他,就是被申天寧寄予眾望,剛剛歸順不久,就被任命為寧遠府主的艾樺。
“將軍,我們怎麼突然要向西邊了?曦林,是在西南方向啊。”一名部將似乎很是疑惑。
艾樺淡淡說道:“我說要去曦林了麼?”
“不去曦林?”部將更加疑惑了:“那我們去哪?”
這名部將倒是沒有懷疑艾樺的動機。在此之前,艾樺統領一萬孱弱之師,公然與機動力天下無可匹敵的德庫亞大軍兜了半個月圈子,甚至一度讓木桑都束手無策,無處下嘴。換做是他,他自問是沒那本事的。而且,要是艾樺真的心生怯意,那麼在去寧遠的路上,他就可以直接離開,跑到一個誰都不認識他的地方。以他的能力,重新崛起隻是題中應有之意。
艾樺笑了笑,掏出一張地圖,在上麵一個地點重重地戳了一下,說道:“就是這裏!“
幾名部將連忙湊上去看,頓時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
艾樺輕輕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
“可是,到這裏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去踹木桑的屁股了。”艾樺說道。
“……”
看著大家還是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艾樺笑了,但是卻不想解釋什麼,隻是大手一揮,喝道:“全軍加速前進,對了,你們幾個去抓一下,順便演練演練幾種陣法。”
“諾!”無論如何,軍令如山,縱然這些部將都滿腹疑問,但是還是憋在了肚子裏,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大軍重新開始了前進,如同一頭巨龍,緩緩扭轉自己身體,劃了一個巨大的弧線,向著西方前行。
……
曦林東北八十裏處,一支比先前艾樺大軍更加龐大,也更加精悍的鐵騎大軍,卷帶著漫天塵沙,以一種不疾不徐的速度,向著西南方向而去。一麵望月咆哮的天狼旗,更為大軍添上了濃濃地猙獰味道。
這正是木桑親自率領的南侵大軍西線主力五萬鐵騎。
“報——”忽然一個斥候遊騎急速奔來,衝到木桑近前,動作嫻熟的翻身下馬,語氣急促地說道:“稟王爺,前麵發現一小隊人馬,各個披頭散發,精神恍惚。為首者,似乎是……”
“似乎是誰?”木桑隨口問道。
“似乎是……小王爺。”
“什麼?”木桑一驚,一時沒控製住坐騎,人立而起,險些把他掀下馬背。
不一會兒,這小隊人馬被帶到,木桑趕緊睜目看去,不是他的義子赤蘭達,還會是誰?
“父親,孩兒無能,請父親責罰!”赤蘭達看見木桑,如同遊子看見了父母般,滾落下坐騎,痛哭流涕地說道。
木桑深吸了一口氣,皺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的……部下呢?“問道最好,心中已經升起了一團陰影。
身為一代名將,他焉能不知道先鋒人馬一旦戰敗會給己方帶來怎樣的影響?如果是小敗還好,隻是現在看來……
赤蘭達漸漸止住了哭聲,斷斷續續地述說了起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木桑眼前一黑,險些落下馬來,趕緊被身邊眼疾手快的紮那扶住身子。
他不是氣憤赤蘭達這次大敗仗對南侵大局造成的巨大影響。實際上,從一開始,他就不看好這次南侵行動。如果晉元帝國真的這麼好對付的話,那早就不知道被滅了多少次了,怎麼可能還會一直存在到現在?至於和德庫亞汗國暫時結盟的天吳帝國,他跟是從骨子裏就不相信他們是真心誠意的。恐怕,他們真正的算盤,就是己方這邊耗光了晉元帝國的國力軍力,然後他們趁勢取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