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新兵大比(二)(1 / 2)

武看著眾人一片騷動的樣子,頓覺一陣揚眉吐氣。當然,像他這樣奇葩的評分,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片刻後,荀武向著已經比完的人群走去,在經過尚未上場的人群後,突然側過頭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申天寧的方向,接著,右手大拇指豎起,又猛地向下一翻,挑釁的含義不言自明。是騾子還是千裏馬,牽出來溜溜!

申天寧一陣愕然,眾人一片嘩然,而高台上方才製止了絡腮胡子大漢發飆的那個神秘人卻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過,這卻引起了某人的嚴重不滿。

“爹爹,你看這個人這麼囂張,您怎麼還讓他過啊,就該去讓他去當個夥夫!哼!”天籟一般的聲音,不是鄒月兒還能是誰?

原來鄒衍父女也來了,隻是一直不曾現身罷了。不過這次新兵選拔不比以往,做為城主,親身前來倒也合理。至於鄒月兒,本是可以不來的,不過有某人在,當然也是死纏爛打的跟著來了。

申天寧左右的人群,自動為他閃開了道路,那個意思,不言自明。畢竟其他人或多或少,肯定都對申天寧有所好奇。他們都大致知道了申天寧出生時所謂的“滿室異香”,甚至於都出現了三千多年前聖人紀昌所寫的,被列入“六經“之中的《易經》記載的“飛龍在天”的卦象。按《易經》中的‘乾卦第一’所言,九五曰“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何謂也?子曰:“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濕,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堵。本乎天者親上,本乎地者親下,則各從其類也。”

這已經是高的不能再高的卦象了,也虧得申天寧不是生在中都,而是生在如此荒僻偏遠之地,不然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絕不會讓其活下來。再加上家裏的長輩總是說申天寧這裏好,那裏好,幾個人能受的了?一路上申天寧又被絡腮胡子大漢多次提到,更是讓大家都或多或少的產生了嫉妒之心。因而也都樂意看看此人到底有幾多本事?又是否是浪得虛名?

申天寧或許老道沉穩,但是畢竟也不過隻是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年輕本就氣盛,再加上申天寧自幼起就被母親告訴了出生時的異象等等,凡此種種,雖然表麵上似乎是很謙虛低調的一個人,實際上卻自視甚高。隻是這種自視甚高,從不輕易表露出來罷了。

再不猶豫,申天寧大步走出人群,昂首向兩位考官看去,高聲道:“在下申天寧,請大人允準提前測試!“

兩位考官微微商量了一下,此舉卻是有些破壞軍中章程。但是方才荀武已經展現了一把恐怖的箭術和氣力,申天寧卻敢於直麵他的挑戰,再加上聯想到鄒衍對他的看重,想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商量了一陣,委實難以決斷,隻好看向鄒衍,等他的意思。

鄒衍輕輕頷首:“答應下來。“二人點頭道了聲諾。轉頭道:“申天寧提前測試,劉威,下一個當是你,可有異議?”

一名平凡無奇的人說道:“無異議!”

刀疤臉大漢說道:“好,申天寧,你可以開始了。”

申天寧走到弓架前,直接拿起了一把足有八石重的長弓,引得眾人一陣驚呼。這已經是演武場最重的弓了,據說整個帝國號稱第一猛將的羽林軍統領——雷士元,也不過就是用的八石重的長弓而已。

不用申天寧多說什麼,此時靶位還在百步外,申天寧也沒有要求再往更遠處放置靶位。荀武冷眼看著,冷笑一聲,不置一詞。畢竟,方才他已經展現了恐怖的箭術,三箭連珠,箭箭穿心,眼花繚亂的手法,百步穿楊的準頭,三箭合一的驚豔,無不看的人如癡如醉。而此時即使申天寧使出了相同的箭法,也最多不過證明氣力天生比荀武大一點而已,以荀武那狂傲的性子,如何能服?

眾人紛紛低聲議論起來,絡腮胡子大漢也不由皺了皺眉毛。鄒月兒更是在一邊磨牙,心裏麵盤算著要是申天寧不能狠狠地教訓那個囂張的家夥,就要他吃不了兜著走。大概唯一不焦急的,就是始終捋須微笑的鄒衍了吧。

申天寧卻並不多說什麼,隻是按照章程,規規矩矩地搭弓上箭,箭尖直指靶心。八石重的強弓,直接被他拉成了滿月的形狀。眾人也不再多言,演武場瞬間安靜了下來,生怕打擾到了申天寧。畢竟,不說別的,單是能拉開八石重的強弓,別說這小小的開元城,就是整個北地行省,就是整個帝國,甚至於整個大陸,能做到這點的人也不足十指之數。

“嘯……”突然之間,寂靜無聲的天空傳來了一聲長長的嘯聲。眾人不由自主地抬眼看去,原來是一隻蒼鷹,刺破了寧靜的長空,翱翔而來,欲要直衝九天而去。

“我若不中此鷹雙翅,及其頭顱,則為我輸!”申天寧突然振聲說道。未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見申天寧猛然間把另兩支箭也搭上了弓弦,拉成滿月狀,箭頭猛然指向天空,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嗖!”三箭齊發,以間不容發之勢,直向蒼鷹撲去。

“撲騰!”,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一道黑影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

足足過了半晌,眾人才反應過來。再回想起申天寧剛才說的話,才明白了申天寧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