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楓看著朱靖鈺完好無損的雙腳和健步如飛的步伐笑出了聲:“二哥啊二哥,你可真是藏很夠深的,我們居然都被你蒙在了鼓裏。二哥,不,也許我應該稱你為梁少俠才對,你這麼苦心經營十幾年,欺騙了我們所有人,包括父皇,你意欲如何?”
朱靖鈺有一絲難過,朱靖楓看他明顯疏遠了好多,話語中再無以前的維護和尊敬,諷刺意味十足。
“楓兒,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當年我為了保命不得不選擇偽裝殘疾,後來諸多事宜,實在是無法再開口解釋,但我從未有過害你的念頭。”
“哦,是嗎?哈哈哈,你費盡心機布了這麼大一個局,你現在告訴我說從來沒有想害過我,你覺得我會信嗎?二哥,你可知自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而落下了終身殘疾後,這些年我有多內疚嗎?我盡我最大的努力去保護你,在父皇麵前多方維護你,我以為我們兄弟一條心,不料我卻被人當成了個傻子,耍得團團轉。”
“楓兒,此時二哥說再多怕是也難解你心頭之恨吧。我自問對得起所有人,信不信由你。”
“好,那你告訴我,你真實的身份是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朱靖鈺抬眼看了朱靖楓一下:“第一個問題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為母報仇。”
“什麼意思?先後不是因生你血崩而亡的嗎?”
“哼,宮中人人都這麼說,然而事實卻是有人在我母後的飲食中下了藥,使她難產血崩的。”
“下藥?誰?”
“下藥的是溫言玉,而指使她這麼做的,是咱們的好父皇。”
朱靖楓驚了一下,腦子一轉就問道:“溫言玉和福王的死是你做的手腳?你……你恨父皇?”
“對,他們不光害了我母親,更害了我整個梁氏一族,這個仇我不能不報。”
“你的意思是,你連父皇都想殺?”
朱靖鈺端著酒杯抿了一口:“他該死。”
朱靖楓心思飛快地轉動著,他將信將疑地看著朱靖鈺,然後問出了一個問題:“二哥,你想要的是皇位?”
本以為會得到肯定的答案,熟料朱靖鈺放下杯子,聲音如飄過的風:“從未想過。”
“不可能。”朱靖楓脫口而出。
“誌不在此。”
“你,你隱藏身份這麼多年,不為皇位,難道就隻為要殺了他?那以你的功夫為何拖到現在還不動手?”
“因為我雖然非常想殺了他,但我還知道天大地大百姓最大,在他沒有立下太子,找好儲君前,我若冒然取了他的性命,勢必會引得朝綱大亂,政局動蕩。而且北烈又正好虎視眈眈地盯著西甘的邊境,所以我便打算等他立了儲君再動手也不遲。”
朱靖鈺說得坦蕩真誠,朱靖楓不自覺地就信了。
“那你現在是什麼打算?”
朱靖鈺聞言手中動作一頓,抬頭深深看著朱靖楓:“你想要那皇位麼?”
“我……”朱靖楓被朱靖鈺問得噎了下,“我想。”
“好,那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意外的收獲讓朱靖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有還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