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忍不從後麵打量起走在前頭的陸青瑤,最終還是壓不住地對落秋嘀咕:“王妃,您要找的人確定就是她嗎?”
落秋頓時板下了臉:“住嘴。阿若,葵疊,我不許你們對陸小姐有任何不敬。她是我的,我的一個很重要的人,你們要是敢傷害她,本王妃要了你們的命。”
落秋性子柔弱,聲音也軟綿,即使拉長著臉,仍沒有什麼威懾力。隻是阿若和葵疊卻聽出了她話裏從未有過的堅持和狠勁。
兩人心下俱是一驚,齊齊答道:“是,屬下不敢。”
五人從後山下去,到了寺廟腳下,落秋自然要和陸青瑤同車而行,阿若想跟隨,被她一個眼光製住,陸青瑤挑挑眉,先鑽進了馬車內。
依然是小春趕車,阿若他們的馬車緊緊跟在後麵。坐定後,落秋看著落春從車廂暗格中不斷拿出各種小零嘴,又倒了杯茶,給陸青瑤背後塞了個軟枕,服侍得妥妥貼貼。陸青才愜意地半靠在車廂上,讚賞地拍了拍落春的手,落春則和藹地將點心碟子遞了上去。
看到她倆之間這種親密的互動,落秋眼睛又紅了。
陸青瑤仰天長歎,趕在落秋的淚珠泛濫成災前連忙製止,“停,打住。我說落秋,咱能不能先好好說說話,別動不動就哭。你這樣子,是怎麼在那些下人麵前立威的?”
落秋委屈地拚命忍著淚,可憐兮兮地低頭不語,陸青瑤感到額頭突突地直跳。
“行啦,我們先來說說,你剛才憑一幅畫象就敢肯定她一定落春?”
落秋拭著眼角,低低說道,“也不全是,先前是覺得像,然後我們就跟到了琉璃城。今天在後山時,您,您一出招我就懷疑了,然後您還喊了聲‘落春’,奴婢這才將三分懷疑化為七分肯定。隻是宮主,您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又怎麼成了陸將軍的千金?若不是知道這世上除了您一人再無其他人會我無花宮的神功,奴婢真的是不敢相信您就是宮主的。”
陸青瑤吃著甜點,有些含糊地回答她:“落秋,這件事回頭讓落春慢慢跟你說。我這裏先跟你提個醒,一,自報了仇後世上再無鳳朝舞這個人,你記好,我就是陸小姐。二,以後不管在人前還是人後,你都不必那樣對我畢恭畢敬,以免引起人懷疑。對外,你就說,說我是你我有過幾麵之緣吧,特別是在你那兩個隨從麵前,你現在是南寧人,我們還是少來往的好。”
落秋受驚地瞪大了眼睛,“宮主不要奴婢了嗎?”
“你看你。”眼見陸青瑤已經快沒有耐心了,落春連忙接過話茬,同時幫落秋擦了下終於滾下了眼眶的淚珠,“小姐的意思你還不明白?那我一會將所有的前因後果講給你聽了後,你就會明白了。”
“嗯,好。奴……我知道了,小姐。”大概也看出了陸青瑤臉色淡了下來,落秋識趣地收起了傷感。
陸青瑤這才認真地跟落秋說道:“落秋,沒想到這輩子還能有機會再見到你,我很高興。鳳朝舞重出江湖的消息是我故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萬一還活著,聽到了傳聞後能現身。”
陸青瑤坐直了身體,握住了落秋的雙手,表情嚴肅:“落秋,對不起,是我害你們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