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狐心中忐忑不安,朱靖鈺臉色變幻莫測,好不容易烏雲散去又不說話了,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主上,要不要屬下去提醒下陸夫人,讓她早日回將軍府?”
朱靖鈺抿著嘴,青瑤要殺五大掌門,勢必會引起武林中一場腥風血雨,萬一被人懷疑到她頭上,陸夫人就會是她的軟肋。而且,一旦晉王的計劃被打亂,難保他們不會狗急跳牆,讓陸夫人待在宮中,至少還有皇上這個保護傘在。皇上對陸夫人的感情現在對她來說有利有弊,利用得好,未必不是塊護身符,所以……
“先不用,你多留心點,派人去查查陸夫人的過去。還有,不日歸元派的大弟子,本屆君英會的冠軍伍郢就會進京,晉王肯定會安排他進禁衛軍曆練,到時候你注意著點。”
“是,屬下遵命。不過主上,水千秋幾人真的遇害了?何人有這麼大本事?連殺了三大掌門。”
朱靖鈺望了下門外,沒有回答閻狐,“這些天辛苦你了,回去吧。”
閻狐暗自摸了下鼻子,認命地告辭離開,心裏想著還是找機會去問問閻飛那小子吧,從主上嘴裏就不要想打聽出任何事來。不過這也說明至少主上是知道或者認識是誰殺了這幾人的。
閻狐剛走,白紅菱就打了水進來。她再急,也不敢催朱靖鈺,隻能耐著性子等他梳洗完畢走出來,才欲言又止地迎了上去。
“坐下說。”
換了衣服,洗去一身的疲憊,易了容的朱靖鈺又恢複了那溫潤如玉,謙和低調的樣子,白紅菱雙腿一彎就跪在了他麵前。
“求王爺救救我父親。”
朱靖鈺歎息拉起白紅菱,“本王盡力了,能保你爹一命,已實屬不易。”
白紅菱聞言淚水翻湧而出,“是何人?連王爺也打不過他嗎?”
“是,無花宮,鳳朝舞。”
白紅菱瞬間瞪大了眼睛,“十幾年前已經死了的妖女鳳朝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不然你以為還有誰能在短短幾日內連殺了雲素染和水千秋,又重傷了你爹呢?”
“真的是她?可她不是死了嗎?無花宮都已經被毀了。”
“當年你爹他們帶人去圍攻她,後來傳聞她死,到底也沒有誰親眼見到過。或許風朝舞隻是重傷躲起來療傷,現在回來報仇罷了。”
白紅菱白色慘白地跌在地上,掩麵痛哭,“這麼說,我爹是真的瘋了?王爺救我爹時,他可有說些什麼?”
朱靖鈺沒有解釋,“你爹隻說,希望你們不要為他報仇,一切都是因果報應。他將白露山莊交給了你,當時你師兄沈鎮也在場。”
沈鎮不認識梁紹,要是白紅菱真問起現場的事,他頂多也就算鳳朝舞的幫凶,不怕她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白紅菱渾身無力,喃喃地說道,“王爺,我要回趟家,我要回去。”
“好,等你收到信,本王身子也差不多該好了,那時你便回去看看吧,順便處理好派中事務。”
白紅菱又低低地哭了起來,外頭打了個悶雷,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