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榮王不是剛從惠州回來嗎?他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白紅菱現在又急又慌,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朱靖楓身上。如果是真的,是誰害了她爹?
白紅菱明顯地抖起來,牙齒都在打架,腦中一片混亂,聲音都是空空的,不斷重複著,“王爺,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而朱靖鈺,震驚過後倒是鎮定了下來,對萬侯說道,“萬侍衛請先回吧,事發突然,本王……本王要好好想一想。本王現在,有點頭暈,咳咳咳。”
朱靖鈺又俯身咳了起來,拿著帕子掩著嘴,咳嗽聲倒是驚醒了白紅菱。她連忙幫朱靖鈺拍起背,朱靖鈺好不容易順過氣,剛想開口說話,白紅菱盯著朱靖鈺的帕子驚叫,“王爺。”
萬侯抬眼一看,白色的錦帕上一灘腥紅的血液,朱靖鈺嘴角還帶著血。萬侯這時才想起榮王得了肺癆,隻是此時想後退,似乎已有些晚了。
“王爺,晉王的話屬下已帶到。既然王爺和王妃一時拿不定主意,王爺又……又抱病在身,那屬下就先告辭了。”
朱靖鈺似習以為常地收起帕子,白紅菱已經淚流滿麵了,也不知是為朱靖鈺還是為白浩天。
朱靖鈺喘著氣喝了口水,“好,那你先回去吧。回去跟你們王爺說,這幾日本王會安排好這件事的,多謝他告知。”
萬侯神色一劍,挎劍退下,走到門口時,身後又響起了朱靖楓冷若冰霜的聲音,“本王王府的院牆,看來是要統統加高三尺了。”
萬侯腳下一頓,再回頭看時帷幕已放下,隻見到帷幕裏兩個相依的身影。和著榮王低聲安慰著哭泣的王妃的聲音,仿佛剛才根本就沒有人說過話似的,萬侯神情嚴肅,迅速退了出去。
萬侯走後,朱靖鈺立刻鬆開了白紅菱,閻狐從床後走了出來,跪地行禮,“參見主上,幸虧主上回來的及時。”
朱靖鈺脫掉外套,裏麵赫然是一件寶藍色勁裝,不過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白紅菱壓下心中的千言萬語,擦了下臉,福了福身,哽咽著說道,“紅菱先去幫王爺打水換衣。”
白紅菱走出去後,朱靖鈺問閻狐,“我不在這段時間,可還太平?宮中可有異動?”
閻狐道,“大事倒沒有,期間皇貴妃陸續派人來探望過您,還派了位太醫,被屬下施計唬弄了過去。聽說您得得是疫症後,來探望的人就少了。不過前段時日宮中發生了點小事故,皇帝突然寵幸一個宮女,為此還動手打了皇貴妃。皇貴妃借病將陸夫人接進了宮解悶,不料陸夫人在進宮當晚便被人下了咒。後查出乃是新得寵的那位美人嫉恨皇貴妃,想利用陸夫人加害皇貴妃,遂偷偷在自己宮中行了禁術。被禁衛軍查出了證據,皇帝暴怒之下殺了那寵妃,不過陸夫人卻被留在了宮裏養傷。”
“哦?禁術?巫蠱之術?”朱靖鈺有些意外,“那麼說晉王趕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是的,想必是皇貴妃通知了晉王。”
“陸夫人可有出事?”
“沒有,就是身子虛了點,養養就好。”
“依你之見,這件事可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閻狐覷了朱靖鈺一眼,慢慢說道,“依屬下看,那名倒黴的寵妃,長得與陸夫人十分相似,而且皇帝對陸夫人,好像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