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美人。”趙雅薇嬌笑著叫她,“這麼說你是認出她是誰了?那再好不過,也不用本宮多費口舌。”
傅媛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正要開口,朱禧道指著那宮女說道,“你來說,若敢有半句假話,朕要了你的命。”
小宮女頭都不敢抬,舌頭打結磕磕巴巴地說道,“回……回皇上的話,奴婢柳葉,是……是傅美人宮中的婢子。前幾日,就是,就是陸夫人進宮那日,傅美人命奴婢去打聽了陸夫人的生辰八字,又命奴婢做了一個布偶,奴婢不知她有何用,就依言做了個布偶給她。今天早上見侍衛闖了進來搜到了那布偶,奴婢才知道闖了大禍,一時害怕,便想……便想將那紙條給燒了。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奴婢隻是奉了傅美人的命令行事,皇上饒命啊。”
“你胡說!”傅媛衝上去就打了柳葉一個耳刮子,那樣子恨不得將她給吃了。
“反了反了,傅媛,你竟敢在皇上麵前大鬧乾坤殿。來人,還不將她拉開。”趙雅薇聲色俱厲,氣得臉都變了。
衝進來的侍衛將傅媛壓在地上,朱禧道目眥盡裂,走下龍椅一腳踹在傅媛胸口,直將她踹得差點背過氣去。
“賤人,朕要殺了你。”
傅媛到這個時候哪還不明白,這根本就是早就預謀好的,要置她於死地,她今天是不用想還有命活著走出這裏了。
“哈哈哈……”傅媛放聲大笑,“我本就賤命一條,本來我活得好好的,是皇上你害了我,你寵幸了我,讓我一步登天,又給了我那麼多虛無縹緲的承諾,讓我以為自己有多麼不同。結果現在偏信小人饞言,想要殺我。哈哈哈,我不怪任何人,隻怪你,是你,害了我。”
朱禧道氣得差點沒吐血,抬腿又給了傅媛一腳,趙雅薇連忙上前扶住他幾乎要厥過去的身體,對傅媛大怒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要不是你害人在先,皇上怎麼會想殺你,你非但不知悔改,竟還敢對皇上出言不遜。本宮看今日就算是有神仙來都救不了你。”
“哈哈哈,趙雅薇你個賤人,我要是能殺人,第一個要殺的也是你,分明就是你自己故弄玄虛害那陸夫人,然後設計栽贓到我頭上來。”
趙雅薇被傅媛的話氣笑,“傅美人太抬舉本宮了,本宮還沒傻到將人請進宮,又大費周折地在自己宮中對人下咒。這般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大概隻有傅美人你自己做的出來。你是恨不得本宮死,可是本宮若是死了,所有人第一個懷疑的就會是你,所以你才想借刀殺人,想以陸夫人來讓皇上懷疑本宮。你這點小伎倆,本宮還不放在眼裏,你若還不死心,本宮就將你的貼身宮女等人全布召來拷問。聽說陸夫人進宮那日,因皇上來看了本宮而沒去你那,你可是打了一屋子的奴才,還將本宮和陸夫人全都咒罵了一遍。若一個人的話還不能讓你死心,那你宮中所有人的話,難道全部都是串通好的嗎?”
趙雅薇越說越激動,連杜遠山都很少見她有發這麼大火的時候,可見這次被氣得不輕。
傅媛跌坐在地,朱禧道終於下了決斷,他似是很疲憊,扶著趙雅薇的手轉身往回走,隻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五馬分屍。”
杜遠山立刻手腳並用,與侍衛們一起將癱成泥的傅媛拖了下去。
“朕累了,愛妃也下去吧。辛苦你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去處理。”
趙雅薇擔擾地張了張嘴,被朱禧道揮手打斷,她便往後退了幾步,柔聲說道,“臣妾遵命。臣妾這就去找高僧燒毀這髒東西,然後為陸夫人頌經祈福七日,想來陸夫人很快便會醒的。隻是這個宮女,皇上要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