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掌門怕是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白浩天你休得含血噴人,若要說目的,前日你半夜偷偷出水府,又是幹什麼去了?”
雲素染的話讓現場驟然安靜下來,幾雙眼睛突地全看向白浩天,水千秋和墨束子對視了一眼。前日,不正墨束子遇刺的時候嗎?
陸青瑤也震驚了,她隻注重了墨束子,沒注意到當晚白浩天出了府,這就奇怪了,大半夜的白浩天去了哪?
他不可能去找梁紹,因為梁紹當時和她在一起,還和墨束子對了幾招。難道去找了翁仲?還是如雲素染所言,另有所圖?
這出戲,是越來越好看了。
白浩天聽到雲素染突然說了這麼件事,表情有絲細微的變化,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哼,口說無憑,雲掌門莫要以為栽贓到我頭上就能將此事掀過去。”
“是否栽贓,白莊主自己心中有數,別把大家都當傻子。”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就算你說破了天也休想將替你門中弟子開罪,上梁不正下梁歪,雲掌門還是好好想想如何保存自己的顏麵吧。”
“你,白浩天,你欺人太甚。”
“本座不過就事論事,的確是你弟子勾引我徒兒在先,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想狡辯不成。”
堂中兩人的舌槍唇劍徹底看傻了一大批人,眼看氣氛劍拔弩張,雲素染幾乎快要壓製不住動手了。最先回過神的水千秋連忙跳了出來,頂著壓力勸解道,“二位掌門切莫衝動,事情不是還沒弄清楚嘛,大家這不都還在商量著嘛,先坐下先坐下。唉,這都叫什麼事啊。”
墨束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白浩天,捋著胡子說道,“兩位,家醜不可外揚,這事大家關起門來先自己解決為好。咱們五大門派相交多年,彼此一向處的和睦,萬事好商量,何必動刀動槍,弄得不愉快,白白讓旁人看了笑話呢。”
屈離也在一旁說道,“依我看這事的確是有諸多疑點在內,而且這時間也太過湊巧了,兩日後便是決賽。若真有人故意從中作梗,想破壞雲頂和白露山莊之間的和平,從而擾亂比賽秩序,那您二位現在這樣可就正好中了他人的計。畢竟這麼些年江湖中有實力的門派越來越多了,若咱們這裏起了內?,影響了五大門派的聲譽,讓天下人恥笑,當真是要便宜那些虎視眈眈,居心不良之人了。”
三人都出來勸解,一時雲素染和白浩天也都稍稍冷靜了下來,隻是這事無論如何都是要解決的。孫遠山一個男子出了這事還能說成少年風流,可黃琪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被這麼多人瞧見了那苟合之事,換做一般的柔弱小姐,此時怕早已一張草席被拋屍亂葬崗了。
所以雲素染也不敢將事情鬧大,鬧大了她無法向人家父母交待。
眾人皆不說話,大堂內隻聽到黃琪壓抑的啜泣聲,門口站著的幾位目擊者更是將頭低得死死的,恨自己當時為何要衝在最前麵,見了這等不堪入目之事,可千萬別連累上自己呀。
須臾,還是水千秋先打破了僵局,“咳,這,二位掌門,如今不管是遭人陷害還是,還是,他二人情不自禁,事情既已發生,咱們做為人家的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總要替小輩們先打算起來,先解決眼前問題,然後再考慮報仇之事。”
水千秋這話相當於讚同了雲素染的看法,認為黃琪是被人下了藥,有人故意想讓他們出醜。屈離也持同樣的看法,墨束子瞧著白浩天的眼神深邃如迷,白浩天想到前天晚上的事,不免有些心虛,卻又開不了口,權衡之下也隻能退一步,順從大家的意見,靜觀其變。
“那水掌門有何高見?”白浩天問水千秋。
水千秋看了看跪著的兩人,突地笑道,“才子佳人,佳偶天成,既他二人兩情相悅,不如咱們就成全了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