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骨眼上,他避開些鋒芒也好。先幹掉福王,然後讓榮王和晉王相爭,他什麼都不用做,最後剩他一個皇子,父皇難道還要防備他不成?
隻是溫恒不見了,這事讓人不太放心,他都藏了這麼久了,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還有那絕陽弟子,留在琉璃城找人?跟溫恒又有什麼關係?
朱靖幽跎至窗前,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落在父皇眼裏,看來隻能再去找綿綿了,任誰也不會想到福王的愛妾會和他扯上關係的。
翌日,是個月黑風高之夜,朱靖幽早早安歇了,閉著眼躺在床上假寐。
亥時剛過,門外傳來幾聲細微的響動,朱靖幽爬起來將門開了條縫,一個小廝裝扮的人影閃了進來,一進門就樓住了他。
“寶貝兒,沒被人發現吧?”朱靖幽稍稍推開了點綿綿,對她的熱情有些不屑。這個女人,太饑餓了,福王那個廢人又怎麼能滿足得了她,所以才讓他有機可乘。
綿綿在朱靖幽耳垂上輕輕一咬,朱靖幽忍不住顫栗了下,她這才輕笑著放開朱靖幽。
朱靖幽小心地對綿綿比了個“噓”的動作,拉著她進了內室,綿綿眼中閃過譏笑。
“放心吧,你那管事可是個人精,每次送信給我都小心得很。”
“小心些好。”到了內室,朱靖幽才放開了綿綿,在她臉上落下了個吻,“小心使得萬年船。”
綿綿嗔了朱靖幽一眼,逃離了朱靖幽欲伸入她衣內的魔爪,十分不滿地問他,“今夜找我來所謂何事呀?總不至於是因為想我了吧。”
朱靖幽完全是色痞樣,陪著笑臉往綿綿身邊擠,“本王可不就是想你嘛,想得心肝都疼了,不信你摸摸。”
朱靖幽抓著綿綿的手往身下探,綿綿一個轉身甩開了他,往床架上一靠,斜著眼看著朱靖幽。
“沒有病入膏肓就好。說吧,什麼事?你這府裏探子可不少,小心使得萬年船。”
綿綿拿話賭朱靖幽,朱靖幽也沒了做戲的心情,整了整睡袍在綿綿對麵坐下。
“溫恒失蹤了。”
“什麼?”綿綿目光冷了下來,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
“我行動不便,你派人四處找找。”
綿綿心中冷笑,口中很是溫順,“好,隻是不知是他自己逃了呢還是被趙氏的人給找到了。”
“應該不會是逃了,他沒那本事。若說是被趙氏抓了倒有可能,當然咱們救他時,趙氏不就想抓他的麼。”
“那,殿下打算怎麼辦?”
“當初救他也不過是想賣他個人情,以為他跟在父皇身邊多年,會知道兵符的下落。不曾想他和溫妃還有那等汙穢之事,本來倒是可以用他來對付福王。現在嘛,如果真是趙氏擄走了他,倒也不用擔心,隻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大好的立功機會。你那裏先找著吧,趙氏那本王自有打算。”
“哦,什麼辦法?趙氏母子可不似福王那般好愚弄,晉王府也沒有我這樣的侍妾能為你賣命。”
綿綿媚眼迷離,半睨半嗔,隻看得朱靖幽心神蕩漾,欲火焚身。
朱靖幽撲向綿綿,“本王說過,天下女子都不及你一人,你對本王的情意本王都記在心上呢,不會忘記的。”
很快,房裏響起了高低起伏的喘息聲,床帳飄動,黑暗中綿綿的雙眼幽藍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