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突然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嘟囔著說道,“這醜八怪的血味道太難聞了,也不知煉了什麼邪門功夫,竟要取處子之血修煉。”
陸青瑤笑,“他怕是不能再開口了,不過身為他的徒弟,想必福王會知道。”
朱靖明嚇得舌頭打結,“你……你……休要……妖言惑眾,本……本王……根本不認他。”
陸青瑤看向軒轅止,譏道,“看到沒,這就是你收的好徒弟,不用感謝本座,本座不過想讓你死得絕望些罷了。”
果然,軒轅止的目光開始潰敗,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死灰,眼中再無任何光亮,在軒轅止斷氣前,陸青瑤忽地抓住了流沙用力往下一壓,竟是將軒轅止胸膛剖了開來,一顆似黑似紫的心髒暴露在眾人麵前。
然後陸青瑤拔出流沙,血噴至半空,陸青瑤手一揮,一旁幾案上的一個酒壇子落入她手中,她將烈酒倒在沙流上,衝淨上麵的汙血。絕命隨手扯了塊布簾給陸青瑤,陸青瑤將流沙擦幹,眾人隻覺眼前一花,那布簾被震碎,布屑滿天飛。待大家視線清晰起來,隻見軒轅止頭頂冒煙,竟然像是腐爛般,慢慢在融化,化到哪,哪成水,從頭發開始,到頭皮,再慢慢化得剩半個腦袋,而此時軒轅止的心髒還在跳,他的嘴還在動,他還活著。
天地間怕是再無如此慘絕人寰的場麵了。
就在眾人還未從這血腥暴力的場麵中回過神來時,絕命又做了個驚世駭俗的舉動,就在血水快化到軒轅止胸口時,他不知從哪摸出把如樹葉大小的薄刀,蹲下就開始挖軒轅止的心髒,邊挖還邊說著,“不要浪費,不要浪費,上好的毒物。”
這一次,溫言玉沒能扛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給我……給我……殺了,殺了他們。”
朱靖明連溫言玉都不顧,嚇得一直退到門外,烏達拔劍對閻狐說道,“還愣著幹什麼?殺了這兩個刺客。”
然百餘名禁衛軍卻無一人敢上前,陸青瑤起身,眾人整齊地往後退了退。陸青瑤往外走,她走一步,禁衛軍退一步,一直退到院中,陸青瑤終算換了口新鮮的空氣,負手霸氣地看著一院子的人,寒聲道,“誰敢上,今夜本座就血洗了這如意殿。”
烏達被激怒,喝道,“大膽狂徒,受死吧。”
這邊烏達動了手,那邊已退到大門口的朱靖明正拉住一個侍衛吼道,“去,給本王將所有禁衛軍全調過來,一定要殺了這兩賊人。”
閻狐心中苦不堪言,做為探子,他應該服從朱靖明的命令,可對方是陸青瑤啊,雖然明知她未必會受傷,可畢竟她一對百,這姑奶奶要是萬一磕哪碰哪了,他不被主上大卸八塊才怪。
閻狐還在猶豫,那邊烏達沒幾下已被陸青瑤擊敗了,閻狐一咬牙,手一揮,領著禁衛軍衝向了陸青瑤。
陸青瑤突然趁人不備朝閻狐眨了下眼,閻狐一愣,陸青瑤已一掌打在了他肩上。閻狐靈機一動,順勢飛了起來,砸在院中的魚缸上,魚缺被砸碎,他也吐了好幾口血,倒地不起。
閻狐隻能在心中可憐自己,這姑奶奶下手忒狠了,當真沒留多少情麵。
如意殿內哀嚎遍野,對這些侍衛絕命下手比陸青瑤狠多了,他手下的禁衛軍,幾乎個個重傷,有幾個不知怎的滿臉開花,抱著頭滿地打滾。
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整個皇宮,從四麵傳來整齊有力的腳步聲,福王果然調動了整支禁衛軍。
陸青瑤看了看絕命,眼神示意他撤退,卻不想忽然如意殿四周的房頂上,多出一排弓箭手,齊刷刷地對準了院中的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