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玩物嘛,若是被人開了苞,看她還能裝什麼清高。

想到這,靜姝心中突然有生出個念頭。聽說晉王妃善妒,脾氣火爆,王府中稍有幾分姿色的丫頭都被王妃遠遠打發了。而晉王顯然也是個風流人物,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既然郎有情,妾有貌,不如她就做個好人,充當回月老,成全了晉王。

如今,福王在這男女之事上的手段是愈發多變凶狠了,靜姝之前隻當他是興趣獨特,後來才知道原來是……

而坊間傳聞,晉王自洞房那夜後都沒進過晉王妃的院子,府中也無侍妾,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這兄弟二人,說不定患上了同樣的毛病。

都是一個樓裏的好姐妹,她靜姝有的福氣,自然也希望婉玉有,沒準將來婉玉承了晉王的恩寵,還要來感謝她呢。

靜姝看著鏡子中明豔的自己,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容,伸手招過伺候她的小丫頭,附在其耳邊說了幾句,拿出了一包藥。

包間內,福王朱靖明又一次置疑地問晉王朱靖楓,“四弟當真沒有參與此事?”

朱靖楓閑散地靠在窗台上,舉著酒杯望著樓下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子,那女子舞姿妙曼妖嬈,眼神卻清冷幹淨,目光婉轉,如寒星清徹,又如蝴蝶靈動,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像極了阿瑤。

“大哥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朱靖楓玩世不恭地扯了扯嘴,喝掉了杯中的酒。

朱靖楓散漫的態度讓朱靖明麵色冷了冷,語氣已有帶了些不愉,“大哥不是不信你。隻是,你素來與傅文昌那小子交好,這人交給了傅恭謹,多少也與你有些關係。”

朱靖楓抬了抬眼皮,“大哥別忘了,那夜可是弟弟大婚。一個皇子的婚禮中混入了刺客,還鬧得兄弟差點反目,如今我可是成了全城的笑柄,你說我會輕易放過那始作俑者?”

朱靖明深深地看著朱靖楓,那目光似要撕掉他臉上的笑,看看他說的要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嗬嗬,這倒是,父皇最得寵的小兒子,婚禮被搞成那樣,想必皇貴妃和徐相都很生氣吧。”

朱靖楓看了朱靖明一眼,不置可否。

朱靖明順著朱靖楓的目光往下一看,臉上便露出了一副了然的樣子,目光一轉,笑得親熱,“原來四弟的喜好在這裏呀,我說今日怎麼一約你,你就答應了。不過這婉玉倒當真是個絕色,雖說人桀驁了一點,不過女人嘛,再難訓服,隻要你破了她的身,她自然就會對你百依百順的。”

朱靖楓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已冷了下來,朱靖明沒有發現,還在自以為是地說著,“越難搞的女人在床上越有味道,沒想到四弟也看中了這個女人。你這不是新婚燕爾嘛,怎麼福康……王妃滿足不了你?哈哈哈,也是,食髓知味,你這血氣方剛,還是初嚐雲雨吧。放心放心,既然四弟看中了她,做哥哥的自然不會跟你爭。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哥哥馬上讓那宋婆子去替你安排,今夜你就在此地好好再做一回新郎官,這次大哥保你洞房無人敢鬧事。哈哈哈。”

朱靖楓從頭到尾沒有看朱靖明一眼,仿佛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隻是直勾勾地看著樓下婉玉一曲結束,在雷鳴般的掌聲和尖叫口哨等聲音中不慌不忙地施了禮,豪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朱靖明本想訓斥朱靖楓的無禮,正這時,外麵的烏達來報,說靜姝姑娘派人來詢問福王可有空過去一敘。朱靖明似笑非笑地看了朱靖楓,目光閃了閃,說了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四弟若是無心,那還是本王代四弟摘了這朵帶刺的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