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位,帝位。”
“哼,”朱靖鈺一甩手,不再看朱禧道那癡呆的模樣,沒有兵符,他照樣可以讓朱禧道身敗名裂。
剛想往外走,門外突然傳來了杜遠山清晰的聲音,“奴才給福王殿下請安。”
“嗯,起來吧,辛苦杜公公整日守在父皇的門外了。”福王的話裏盡是嘲諷。
“這是奴才應該的,能為皇上和福王效力是奴才是福氣。”杜遠山緩緩而道,帶著討好和奉承。
“哈哈哈,杜公公是聰明人。好了,把門打開,本王有事要與父皇商量。”
“王爺,皇上似乎已睡著了。”
“無礙,開門吧。”
朱靖鈺閃身至窗口,正欲推窗而出,念頭一轉,此刻他是身有殘疾的榮王,如何會有武功?
那邊大門已開,腳步聲越來越近,朱靖鈺縱身一躍,隱身於牆梁之上。
福王朱靖明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烏達和杜遠山。
“好了,杜公公出去吧,父皇這有本王在即可。”
“這……”
“怎麼?杜公公是不放心本王?”
“奴才不敢,奴才告退。”
杜遠山連忙請罪退下,臨走前目光在殿內一轉,心中生疑,榮王去哪了?
“狗東西。”朱靖明在杜遠山走後罵了一句,轉身見朱禧道靜坐在床上,心中一驚,快步上前察看。見朱禧道神色無二,才放下了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父皇自己醒了?可是想起了什麼?”
“夜幽花開,夜幽花開。”
“咣啷”,朱靖明拂落了床頭的青瓷花瓶,麵目猙獰地擒住朱禧道雙肩瘋狂地搖晃,“老東西,你快說,你到底將兵符藏哪裏了?是不是交給晉王了?還是賢王?”
“夜幽花開,夜幽花開。”
朱靖明猛地將朱禧道推倒在床上,指著朱禧道罵道,“老不死的,你少給我裝糊塗。若不是留著你的命還有用,本王早送你去見列祖列宗了。你最好識相點,趕緊將兵符交出來。等本王登基後,還能將你風光下葬,否則……”
朱靖明說得激動,目眥盡裂,極盡凶殘,大有想要掐死床上之人的意圖。
烏達連忙上前勸阻,“王爺,軒轅先生讓您切莫衝動,再說皇上不是中了……”
“我知道。”朱靖明粗暴地打斷烏達,暴躁地甩開朱禧道落在他身側的手,“師傅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如今連個老東西都不敢下狠手。莫急莫急,要本王等到什麼時候?烏達,你去找下師傅,問他再要些那藥來,這老東西骨頭硬得很,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說實話的。”
烏達麵帶猶豫,“王爺,先生不是說那藥若再猛些,會要了皇上的命的。”
朱靖明麵露凶狠,說道,“本王自有分寸,讓你去你就去。現在,立刻,馬上就去。”
烏達抱拳領命,快速走了出去。
看著床上形如槁木的朱禧道,朱靖明又走到他床前,突然跪了下來,無限輕柔地執起朱禧道的手貼在臉上,聲音柔和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父皇,父皇,你可知在你幾個兒子中,隻有我才是最孝順你的,隻有我會想盡辦法來救你一命,隻有我才能繼承你的皇位。父皇,你看著我,看看是不是隻有我最像你。父皇,兒臣知道您也是愛兒臣的,是不是?您一定是最喜歡兒臣的,您告訴兒臣,兵符在哪裏好不好?”
朱靖明前後巨大的反差讓人看著毛骨悚然,仿佛一個瘋子般瘋狂暴戾。
隻是床上的人毫無反應,任朱靖明如何軟硬兼施,都是那副靈魂出竅的樣子。
朱靖明咬牙切齒,眼看又將發作,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高喊,“啟稟福王殿下,皇宮西角發現了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