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笑著問陸青瑤,“哦,哪虧了?”
陸青瑤目光自司馬祁元身上飄過,嘲諷地說道,“用九玲瓏換司馬祁祐的命是你情我願。然這位大公子,你卻趁機將司馬祁祐的性命壓在了我們身上。我們既要救司馬,更要護司馬。否則不但司馬有什麼三長兩短,絕命得不到九玲瓏不說,還有被人栽贓嫁禍的危險。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你肯定已知道我是什麼人。之前,我想救司馬祁祐純粹是因為他是我朋友,隻是朋友。但如今,你卻算計得更多,想利用他給我下套。大公子怕是忘了如今你可是在西甘境內,你有多大的把握能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呢?”
麵對陸青瑤的咄咄逼人,司馬祁元意外地揚了揚眉。司馬祁元身後的矮個侍衛刹那間殺意傾瀉,站到了他的身前。
“郎佀,你先退下。”司馬祁元對著那侍衛說道,然而目光深深地拘住了陸青瑤,像是要將她看透。
陸青瑤不以為然地回給郎佀一個冷眸,在絕命一側站定。
半晌,司馬祁元突然嘴角上揚,朝陸青瑤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果然虎父無犬子,陸小姐好膽識,難怪我那眼高於頂的弟弟會中意於你。”
“大公子請慎言,一個連自己親弟弟都利用的人,沒有資格來評論我和司馬之間的關係。”陸青瑤沉了臉,毫不留情地譏諷司馬祁元。
“放肆。”郎佀朝陸青瑤怒吼。
陸青瑤還未開口,就見絕命突然抬手朝郎佀揮了揮衣袖,郎佀拉著司馬祁元往後一退,拔劍支開了絕命的掌風,揮劍朝絕命砍來。
絕命坐那穩絲不動,兩指一彈手中的茶杯朝郎佀飛去,郎佀舉劍擋了下,連人帶劍往後飛出了五步遠才站穩。
茶杯落地而碎,茶水濺了司馬祁元一身,郎佀怒火中燒,挑起一旁的花盆便要朝這邊砸過來,卻被司馬祁元嗬住,“住手。”
郎佀不服,還想動手,司馬祁元目光掃向他,郎佀一縮,心不甘情不願地收了劍。
“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單獨與陸小姐和神醫說話。”
“大公子。”
孟一,金蘭,郎佀三人同時出聲,司馬祁元手一揮,“下去。”
孟一和金蘭無可奈何,隻能拉著一臉怒氣的郎佀走了出去。
絕命不屑地看著司馬祁元,“哼,不自量力,不知道大公子還有何話要說,老夫可沒這閑工夫與你話家長。”
司馬祁元自己搬了張凳子在陸青瑤他倆對麵坐下,抖掉衣服上的茶葉後說道,“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二位見諒。陸小姐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存了私心,不過卻不是想利用小祐,而是想保護他。正如神醫所說,東魏內憂外患,局勢遠比外人想象的還要複雜,小祐實在不適合現在回去。”
“倒不是怕我會被小祐連累,而是當年母親在中毒後不久便生下了他,他的生辰就是母親的忌日。這麼多年,我一直未能查出小祐中的是什麼毒,殘害我母親的凶手早被我千刀萬剮了。可憐小祐身上的毒,卻一直沒能解除。我怕如果神醫醫好小祐,他回去再遭人下毒怎麼辦?小人難防,要害我們兄弟的人很多。為了保護好小祐,我一直將他隱藏得很好。然而從三年前開始,小祐的毒卻越來越重,身體也越來越差,我不得已隻能將他送了出來,費盡心思才保他至今。我又怎麼去利用他呢?”
“事到如今,也隻有神醫能救小祐一命了,請願諒之前我對陸小姐和神醫的試探。若是神醫願意救小祐,在下一切聽從你們的安排。”
絕命又看向陸青瑤,仍然問她,“鳳丫頭,你說救還是不救?”
陸青瑤呼了口氣,瞪了絕命一眼,然後看著司馬祁元問他,“一切聽從我們安排?”
“隻要無關乎東魏百姓,無關乎仁義道德,無關乎國之根本,在下說到做到。”
陸青瑤輕笑,“大公子放心,我不過隻是想救一個朋友,你不過隻是想救自己的弟弟,與國事無任何關係。我也沒那興趣引起天下戰亂,更不想留下罵名,遺臭萬年。既然大公子這樣說了,那我這有個折中的辦法,不知道你倆可有興趣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