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麵就是了。”
一路低著頭的小宮女往一邊側了側身,給陸青瑤讓出一條路來。
陸青瑤點頭,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寶玲。”
“寶玲,你在外麵等我,我好了叫你。”
“是,奴婢遵命。”
陸青瑤轉身推門走了進去,寶玲上前替她將門關好,臉上表情怪異。
這是一間不算大的房間,估計是專門用來給賓客小憩用的。床鋪家具一應俱全,房內還點著熏香,暖暖的,讓人放鬆。
陸青瑤走到屏風後麵,拿起水桶中的水瓢舀了勺水,緩緩倒進了貢桶裏。
然後又窸窸窣窣地整起了衣服,拉平,卷起,放下,再拉平,卷起。
如此反複了好一會,裙擺都快被磨薄了一層,她就快失去了耐心,心道,“真夠磨唧的”。
正這時,窗外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陸青瑤嘴角上揚,咚的一聲臥倒在地。
門前有人路過,問道,“寶玲,誰在裏麵?”
寶玲,“陸家小姐多喝了幾杯,正在裏麵更衣。”
“哦,那我們先走了,這麼冷的天你候在外麵,辛苦了。”
“陸小姐命我在外麵候著,大約也快好了,雨竹姐姐再見。”
門外聲音停止,後窗的人等了會,跳窗而入。
來人停在了她麵前,手搭上了她的脈門,確認過後發出了一聲譏笑,伸手去解她衣服。
陸青嗅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想起了這人是誰。
徐霜的貼身丫鬟,銀杏。
原來是個會武功的。
銀杏剛鬆開陸青瑤胸口的係帶,突然覺得腰間一麻,整個人一下子軟癱在地,驚恐萬狀地看著陸青瑤從容地坐了起來,手指繞著係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想看本小姐的身子?”她笑得很輕,一個字一個字落在銀杏耳中,卻如鐵錘在一塊塊敲裂她的心,讓人毛骨悚然。
“原來你家郡主還有這癖好,喜歡拔人衣服,可惜呀。”
銀杏舌頭打結,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身上漸漸開始燥熱起來,偏她四肢無力,動彈不得,一時間竟忍不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流出一大片血。
她麵如死灰地想往前爬,陸青瑤隨手便是一掌,將她打翻在地。
寶玲聽到了裏麵的動靜,問道,“陸小姐,你可好了?”
陸青瑤支著嗓子呻吟了一聲,嬌媚無限,寶玲推開一條門縫往裏看,隻見地上有個纖細的身影在不停扭動,看著柔弱無骨。
她關好門,若無其事地左右看了下,待見不遠處有個搖搖晃晃的人影朝這邊走來,她輕輕“呀”了一聲,受驚般閃進了黑暗中。
醉酒的男人被她這一聲嬌呼吸引住,眼見一個曼妙的身影進了屋內,頓時覺得小腹發漲,喉嚨發幹,三步並兩步跟了上去。
屋內燈燈昏暗,隻見一女子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呻吟,衣服的前襟已完全鬆開,露出了大半個雪白的肩頭。她臉色潮紅,香汗淋淋,不停拉扯著身上的衣裙,轉眼間胸口的兩團渾圓便呼之欲出,散發著魅惑人心的罪惡感。
男子雙目充血,氣喘如牛,再也忍不住,縱身撲了上去。
很快便傳來了衣服的撕碎聲和有節奏的撞擊聲,站在窗外的陸青瑤哪見過這樣活色生香的香豔場麵,頓時麵紅耳赤,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但一想到差一點自己就成了裏麵那承歡的人,她的心又慢慢冷了下來。
她從來都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更何況是被人欺到了頭頂上,她更不可能輕易放過想要害她的人。
況且,眼下她正愁沒辦法脫身,這下好了,主動送上門的機會,她又怎會放棄。
屋裏正如幹柴烈火,風光無限。算了算時間,陸青瑤朝那冉冉升起的香爐裏彈了彈手指,足尖輕點,輕紗飄逸,人已消失不見。
徐霜換了宮裝翩然入座,見門口一宮女閃身晃過,朝她偏了下頭,她扯了扯嘴。
陸青瑤,你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今天就讓你徹底跌進泥潭成螻蟻,身敗名裂,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銀杏那死丫頭怎麼還沒回來?也好,免得她獨自一人回來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