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瑤上去聞了聞,碗裏滿是血腥味,她又拿起那幾張符聞了下,上麵的字是用血寫上去的。

這裏是個血祭台。

環視了周圍,石室簡陋,除了這張血祭台外空無一物,無門無窗,難道這裏就是盡頭?

不可能,如果無門,那這個做法的人又是怎麼進來的?每次都劈樹麼?

陸青瑤沿著牆壁敲打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

走到正對祭台的那麵牆,斷斷續續的水滴聲再次傳來,她抬頭一看,一處石縫裏正往下掉著水珠,落到光潔的地麵上,清脆悅耳。

這個石室應該有些年代了,水珠落下的地方都凹下了一個小坑,盛滿一汪清泉。

小小的水花四濺,打在石桌一腳,沿著桌腳滲透了進去。

陸青瑤眼前一亮,連忙俯身去察看。

這處的桌腳和其餘三個一模一樣,唯有桌腳周圍的石塊似乎有所鬆動,留有空隙。

她爬在地上俯耳過去,有涼風傳來,她壓了壓桌腳,沒有動靜,又左右旋轉了兩下,依然紋絲不動。

陸青瑤納悶,不應該呀,機關肯定就是這,隻是打開這機關的秘訣到底是什麼?她有些挫敗感。

水滴聲停了片刻後又開始響起,在空曠的房間裏分外清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陸青瑤卻突然茅塞頓開,驚喜不已。

原來這水滴聲就是秘訣啊。

聽著斷斷續續毫無章程,實剛高高低低頗有節奏,每停片刻下一次再響起時還是那節律,忽高忽低,忽遠忽近,

她抬起了頭。

隻見那水流縫隙處的形狀正是那祭符上所畫的圖案形狀,再仔細一瞧,縫隙處有塊微微凸起的地方,正對印那圖案中間的空白處。

陸青瑤開始有些佩服設置這個迷障的人了,此人對奇門循甲之術相當精通,一個機關設計得如此巧妙,她若不是平白比旁人多活了一世,知道一些鮮為人知的江湖偏門奇術,恐怕也萬萬無法發現這精妙之處會在水滴之上。

輕輕一躍,纖手一指,她按下了縫隙中間那凸起之處,水流嘎然而止,緊接著剛才那桌腳的地方開始往下塌陷,石桌自動移到了一邊,下麵露出一段台階。

“嗖嗖嗖”,從下麵突然射三根短箭,陸青瑤眼明手快地拿著樹枝哐哐兩下,打落了正對她而來的三支箭。

為防還有暗器,她又等了一會,然後將那爐台扔了下去,沒有動靜後她才探出了身體。

沿著台階而下,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鼻而來,幸好她蒙住了口鼻,又含著玉蟬,否剛怕是受不住這濃烈的惡臭味。

舉起火把探路,她站在台階的第一層往下看去,饒是自認為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的陸青瑤,都被眼前的情景駭得心神出竅,毛骨悚然。

滿室白骨,屍骨成山,還有那未腐爛透的屍體,遍布蟲蛆,散發著陣陣惡臭,讓人膽裂魂飛,不寒而栗。

而從這些屍體的著裝上來看,無一例外,全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