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道還有不客氣的嗎?”冷嘯雲笑道。
“凡入軍中,終身為軍!那些想離開襄陽城的軍士,我都是這樣對待他們的!”宗淵說者,用手一指旁邊的幾個犯人,他們已經被打的體無完膚,頭上被烙鐵烙上了一個字“軍”!
“這樣他們即便再跑,隻要這頭上有了記號,終究是會被抓回來的!”宗淵笑道。
冷嘯雲也跟著大笑道:“好計策!難道宗大人也要這樣對我嗎?”
宗淵笑而不語,冷嘯雲慢慢站起身走到那燃燒的火炭旁取出一枚燒火的烙鐵笑道:“他們怕這個,我可不怕!”說罷,將自己的衣服掀開,立時露出滿是傷痕的身體,他將那燒紅的烙鐵印在肚子上,瞬白煙冒出,一股燒焦的糊味彌漫四周,冷嘯雲的額頭冒出了無數的冷汗,他的手也抖了,可他依舊笑著,笑著放下了那個已經鐵灰色的烙鐵。
宗淵麵色鐵青,說不出一句話,他未想到此人竟如此堅忍!他將手一指道:“那是油鍋!凡犯罪大惡極者,我們便要他上裏麵洗個澡!不知你可否敢去!”
“死對我來說是個莫大的快樂!我正求之不得!”冷嘯雲脫掉衣服便直直朝油鍋走去,他脫掉鞋子正欲跳下被幾個人抓住,又拉了回來!
“將這些都撤走,我早看出你是個不怕死之人!來上酒!”宗淵大笑道。
片刻這所有的人和刑具全都撤下了,幾個官兵將幾壇子美酒搬了上來,冷嘯雲搬起一壇子美酒便欲揭開封泥被宗淵一把抓住。
宗淵大笑道:“這些美酒都是你的,我不會和你爭!我隻要你在喝之前想好了我的幾個問題!”
冷嘯雲不理宗淵揭開封泥,那幾個壇子中並無美酒,全是是金銀和一些值錢的東西!
“宗大人便是要我喝這個嗎?這個我可是無福消受!”冷嘯雲放下說道。
“你要是回答我幾個問題,不但你可以不死,且還會有無數的珠寶相贈!”宗淵大笑道。
“那要看你是什麼問題了!”冷嘯雲也笑道。
宗淵從懷裏取出那本無字書說道:“告送我,這是從哪裏來的!”
“這是你的,你應該知道從哪來的!”冷嘯雲笑道。
“你認識那些奸細!忘了,你今天來救的便是個奸細!”宗淵笑道。
“奸細?你錯了,我們都不是奸細,真正的奸細就在我的眼前!”冷嘯雲說道。
“你胡說!我對聖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宗淵大怒。
“可你屢戰屢敗!有上陣殺敵,勇敢無畏的將領;有不畏金兵,以死明誌的精兵!可你卻辜負他們眾望,一敗再敗!你這個統帥不但愧對聖上,更愧對信任你的官兵,愛戴你的黎民!”冷嘯雲說道。
“胡說!我自接管襄陽城未敢有一日懈怠,事事躬親,夙興夜寐,怕辜負聖上厚恩,愧對滿城官兵!你可知道嗎?聖上對我並不信任,派三將為我左右,明為輔助,實為監視!三將各握軍權,我欲發兵需先問三將,我如何能使用大軍!金人甚強悍,乃虎狼之眾;我軍雖百戰,終乃仁義之師如何匹敵!”宗淵大怒道。
“聖上起疑,眾將渙散,金人強悍!這便是你推脫的理由!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冷嘯雲大笑。
“這便是你貪圖享樂,不但不抗金反而剿滅武林眾人的理由!這也是你私通金人欲獻襄陽的理由!”冷嘯雲怒道。
宗淵雙手握緊,不發一言,片刻又鬆開了雙手。
“我並未有通金之意!聖上對我不仁,我也隻有墮落了!”宗淵說道,隻聲音變脆弱了不少。
“宗大人!你現在非常危險!”冷嘯雲說道。
“哦?”宗淵笑道。
“你可知赴死隊已經插手了嗎?你應該知道這是誰的意思!”冷嘯雲笑道。
宗淵麵色凝重說道:“我打了敗仗,即便回去朝廷也不會放過我!”
冷嘯雲搶過宗淵手裏的無字書說道:“這便是證據!證明你清白的證據!證明你雖打了敗仗仍一心為國的證據!”
“不會的!即便是有此物,但三位將軍依舊會稟明聖上的!他們定將他們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將所有罪責全部都推到我的頭上!”宗淵苦笑道。
“可大人別忘了,赴死隊也是聖上的親信!若赴死隊在聖上麵前為你言明此事,或聖上並不相信那三個敗軍之將呢!”冷嘯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