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雲輕笑道:“他是不是武林高手和我沒有關係,我隻要達成我的目的便可,他若敢阻攔我一樣會殺他!”
黃褐色衣服之人不再言語,二人各持短劍向前行著,垂下來的火把並不能照亮很大地方,陰森森的天牢到處透著冷氣,黑暗緊緊的追隨著他們的影子,似埋伏在周圍隨時待發!
突冷嘯雲停住了,他慢慢靠近一座牢房,慢慢向裏張望,可裏麵是黑暗,看不到邊際的黑暗,他從懷中取出火折子拋入牢中,又扔出一枚彈丸打在火折子之上,“砰”那彈丸遇火爆破,周圍發出耀眼的光芒恰似白晝,可光亮所觸及之處竟空無一人!
冷嘯雲猛地將飲魂劍刺入,飲魂劍鋒利無比竟穿過厚厚的鐵板深深的插入牢門中!待他拔出,一股鮮血從牢門中噴湧而出。
“你的判斷力還是這麼強!”黃褐色衣服之人讚道,他猛地擊出一掌將牢門擊開,緊貼在牢門之後的一個弓弩手雖躲過了彈丸的爆破卻未躲過飲魂劍,頃刻間便斃了命!
冷嘯雲不語突向前跑兩步猛地飛出幾個飛針,頓幾聲慘叫,藏於黑暗中的幾個弓弩手皆被他擊中。
“他們若去殺金人,他們本可不死!”冷嘯雲冷冷的說道。
“他們也是身不由己!”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身不由己!哈哈哈……現在身不由己的應該是我們!都出來吧!”冷嘯雲吼道。
無數牢門輕開,無數把弓弩顯出鋒利的箭刃,無數身著輕甲的弓弩手慢慢向他們靠來,他們被包圍了!
“你怕嗎?”黃褐色衣服之人笑道。
“怕?我決定救朋友的時候便再不會怕了!”冷嘯雲也笑道。
黃褐色衣服之人慢慢的將雙手揚起說道:”那就讓我們殺他個痛快!“左手手中的鐵珠飛射卻射的不是弓弩手而是吊在天上的火把,他知道光明是這群弓弩手的幫手,而黑暗才是他們的世界!
可他隻射下了四盞,另外的兩盞是被飛針射下的,黑暗頓時讓弓弩手慌了手腳,他們呼叫著,後退著全無任何章法,甚至自相踐踏!為求自保他們將手中拉滿的弓弩放開了,無數羽箭破空之聲傳來,無數慘叫之聲傳來,他們射到了自己人,這樣他們更加慌亂了,沒有弓弩的保護死神已經在向他們靠近了!
兩人早已在火把滅之前找到了隱藏的位置,兩個人都是頂級的殺手,他們明白要殺人之前先要保護好自己!他們耐心的等待,待弓弩之聲音不再響起,他們出手了,帶著兩把短劍!
黃褐色衣服之人悄悄潛行著,待靠近他們之時,他猛地拋出一物,那物憑空炸起帶著奪目的光亮,瞬使無數弓弩手眼睛疼痛無比,他們才剛剛接受了黑暗,這道光亮要了他們的命!
黃褐色衣服之人借著光亮,手中短劍左右連抹,每一次揮手都毫不落空,一道道熱血隨著他的揮手盡情揮灑,他鬼魅般的身形在人縫裏來回晃動,無數熱血成箭狀從喉嚨裏噴出,片刻光亮消失,也有一片弓弩手倒下,而黃褐色衣服之人早已閃到一旁開始欣賞起了他的作品,無數被他殺死卻未來得及倒下的屍體!
他猛地轉身發現冷嘯雲也結束了,他的飲魂劍在滴血,無數屍體在他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有的還在顫抖顯然仍心有不甘,可未掙紮片刻還是停住了呼吸,因飲魂劍要殺的人,沒有可以活下來的!
“他們若在戰場上定是一群抗金的好手!”黃褐色衣服之人歎道。
“可惜他們碰到了昏庸的長官!”冷嘯雲說著,踏過屍體向前走去。
“一個殺手也會憐惜人了!”黃褐色衣服之人笑道。
“對!”冷嘯雲說完繼續向前走去,黃褐色衣服之人忙跟上。
前麵沒有了鐵牢,隻有一扇大門,通紅的大門,像血的顏色,門上兩隻惡鬼鏤空雕出,麵目猙獰至極,嘴上各含一銅環,門上有一牌匾寫著“天”字,筆力渾厚周身鎏金,大門旁是無數的火把,映的大門光亮至極。
“這恐就是天牢的入口了!”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那剛才我們走的是什麼呢!”冷嘯雲問道。
“天牢應該關的是及其重要的犯人或是罪大惡極之人,而那些罪行較輕之人應該被關押在我們剛才路過的地方,既然這裏是天牢那裏應該喚作地牢!”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天牢!地牢!一字之差,或上天或下地!悲哀啊!”冷嘯雲笑道。
“一字之差也是一念之差!對嗎,冷嘯雲!過去你從來隻讓別人死,而現在你卻總讓他們不死!”黃褐色衣服之人笑道,慢慢走到天牢旁抓住那兩個銅環向內推去,“嘩啦啦”天牢之門打開,裏麵沒有預料的黑暗,也沒有預期的伏兵,隻有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