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就在所住酒店的頂層花園內,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欣賞著月色。今晚的月色有點迷蒙,卻有一種朦朧的美。很順手地摟著若依的纖腰,就著柔和的月光,若依的臉就像蒙了一層薄紗似的,輕煙繚繞。
“每次見到你,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你。”莫飛雨一邊湊近若依的臉說到,一邊在她的櫻唇上輕觸了一下,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
“雨少,我是想說……”顯然已經習慣了雨少的突然襲擊,但是未說完的話再一次地被雨少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能否先聽我說。”雨少仿佛知道若依會提出回H城的建議,有些話,今晚不說,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若依點了點頭。雨少略一沉吟,道:“其實自我七歲那年離開這個城市,就再也沒回來過。”
若依不明白這和她有何關係,但依然靜靜地聽著。
“我很害怕這個城市,它給我的童年帶來的隻是恐懼,以及無止境的孤寂。”莫飛雨停了下來,凝視著若依,那幹淨清澈的眸子,也回視著他,莫飛雨還是將她擁進懷裏,將臉挨在她肩上,聞著她發絲青澀的草香,仿佛夢囈道:
“因為你,我又回到了這個城市,有你的陪伴,我不再害怕。答應我,若依,不要離開我。即使回去了,也不要離開我。”
“我不知道。”若依的回答似乎有刹風之嫌。
“那麼,我們不要回去。我和你去一個陌生的國家,我找一份工作,你做一個快樂的小主婦;我收工回家,你在家門口翹足觀望;我會吃光你親手做的飯菜,你則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
莫飛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若依卻感受到雨少對她的真情,隻是雨少的藍圖越描越宏偉,竟然說到了他們的孩子。
“然後,等到我們有了自己的baby……”話未及說完,若依猛然推開他的懷抱,準備離去。
“怎麼了?”莫飛雨攔在她的前麵。
莫飛雨不知道,若依想到了她和楊明清的孩子。本已愧疚的心簡直瀕臨決堤。
“對不起,雨少。我不能……”若依不知該如何解釋,空自揮舞著兩隻手,除了“對不起”,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一種直覺,是若依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應該會毀掉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親密關係。
莫飛雨能做的依然是緊緊地抱住她,當初沒有放開,現在也不會。
“讓那些秘密都見鬼去吧。”莫飛雨低吼了一聲。
若依倚在雨少的懷裏,聽著他堅實有力的心跳聲,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抓住她,在她想逃避的時候。可是,這一次,把那些秘密藏在心裏就行了嗎?關鍵是那一份內疚之情啊!
若依聞著雨少身上如朝露般清透而舒適的香味,她是被這種味道深深地迷戀了嗎?若依,該清醒了呀。可是每次自己想要抽離這種感覺的時候,他的攻勢卻一次比一次厲害,於是,自己越陷越深。不能再任由感情的天秤無休止地朝他這邊傾斜了,若依逼自己冷靜下來。
“明天,我決定回去了。”若依從雨少的懷裏抬起頭,靜靜地說道。
見若依心意已決,雨少也不再勉強,隻好依著她,道:“好吧,我們明天回去。”
雨少牽著若依的手,從頂層的花園坐電梯到了兩人所住的一層,在若依的房門口,雨少吻了若依的臉頰,互相道別後,雨少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