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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一聲不屑的語氣將我驚醒,那麼熟悉,是不是在哪個地方聽到過?但是現在記憶非常的混亂,先不管這一件事情了。眼睛還是閉著的,眼皮太過沉重無法睜開。我一動也動不了,隻能憑著有限的感覺來確認自己的狀況。麻木過去,境況也掌握到一點了。是的,我在漸漸地,漸漸地在下沉,腳下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固定住我的身體,就一直往下墜著,如同無盡之海一般深不見底,漆黑的四周,我好似失去了一切僅憑著一絲意識來確認這自己還有一絲尚存。
無比廣袤有無比昏暗的空間,感覺不到一絲光線,這裏,是海麼?也許是每一個失去肉體的靈魂最終要去往的地方?失去肉體……我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是死掉了麼?既然不能確定的話,我現在能不能呼吸呢?我使勁吸了一口氣再試著呼出去,然而,沒有任何實感,我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呼吸著。不過我現在的確是有意識的!雖然腦子非常混亂,什麼事情都搞不清楚,但之前也是有這種感覺,自己應該一息尚存!
既然有這種可能,這種任憑著自己無限下沉是怎麼一回事兒?決不能這樣放之任之讓自己沉淪下去!我要試著再一次穩住,穩住陣腳!那麼首要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的眼睛睜開!是的,既然有可能是活著的,那我第一件事就是把眼睛睜開!盡管阻力很大,但是我隱隱覺得這件事並不是不可行的!我鼓足了全身的力氣來把眼睛睜開,就這樣突然一下子,好像靜止摩擦力的極值過後阻力因為移動摩擦力大大降低而用力過猛一般,突然我就睜得眼睛到了最大,都快裂開了,但是身體還是無力的,讓然在下墜……不,是下跪中!不僅如此,我猛地辨識完成了眼前的景象,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那片夢裏的“修羅之塚”!
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之前我在哪裏?卻又為什麼我要稱這裏不是現實而失眠夢裏!腦殼子傳來一陣劇痛,我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阻止自己的膝蓋跪在地上,呼呼,這裏畢竟還是插滿武器沙丘之上,知道從土堆之下伸出來的刺刀刀刃頂在了我的小腿上我才反應過來發力讓自己站起來,然而還是有點晚了,刀刃尖端已經刺入我的腿部了,好疼!因為疼痛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意識清醒了不知道有多少,立馬潛力激發站了起來,疼痛感還是存在的,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腿部分,一手的鮮血,呃,果然是被劃傷了。幸好沒有就這麼順勢直接跪下去,要不然真的要被刺的穿出好幾個眼兒來甭說走路,就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我得要想辦法止一止血,雖說這種滲血應該沒有傷到血管,但不能這麼放置不管。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發現下麵竟然不疼了,我趕忙摸了摸剛才被劃傷的褲管,發現鮮紅好像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不僅如此,我摳了摳傷口,卻發現完好如初,根本沒有被傷到一樣的情況!這是怎麼回事?與此同時,我這才發覺我的另一隻手握著什麼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一隻沒有子彈的恩菲爾德步槍。那麼我該確認一下情況了:似乎,我在做夢之前正在做著什麼非常重要,生死攸關的事情,然而現在我在做夢,以及就連現在做夢這個狀態都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任何根據。我身處的位置,“修羅之塚”也是理所應當不知道怎麼就知道的名字,位置,應該是這片區域的腹地快到了盡頭的感覺——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雖然我的記憶相當混亂,但至少在這片區域的記憶,竟然意外的十分完整,是的,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去找那位少女,根據我現在眼前的景象參照我的記憶,應該走了不短的一段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