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清明剛過,這一年改變了她單純的心……
白相茹、李牧、瑪莎、奧維斯、劉宇然、麗絲六人在辛基雅老師所帶的班上學習繪畫,他們是一個油畫繪畫小組,常在一個畫室練習油畫。
辛基雅老師是個女強人,奧地利人,典型的歐洲人相貌,纖細的身材比例加上行事做派,英姿颯爽,不拘小節;現年40歲她,一頭棕色長發時常隨風飄散,甚是迷人,平時常穿寬鬆長褲、長衫,上課時常佩戴一副寬邊黑框眼鏡,具有智者風範。對於中國人來說是仙家道骨之風,可對於西方人來說則非常另類;她非常獨立,向往單身生活,至今未婚,也許每位藝術家都是孤獨的吧!她是馬裏蘭藝術學院(MarylandInstituteCollegeofArt)最著名的繪畫老師,是馬裏蘭州的藝術家;可最近聽聞她交往了一個小她16歲的男友,可至今都沒有同學見過她那位小男友,也沒人敢問她,連最活潑的當地女孩瑪莎也不知道,她可是學校的萬事通,也是白相茹最好的朋友兼室友。辛基雅老師對待教學非常嚴謹,也很苛刻,是學院出了名的嚴厲老師,也負責繪畫係的訓導工作,是很多同學心中的女巫。
清晨,油畫組六人相約來到馬裏蘭藝術學院Mckeldin圖書館內的畫室,來完成辛基雅女士布置的本周油畫作業,當然也是臨摹她引以為傲的畫作《春日》,是她在求學時所作,據說當時辛基雅還得了全校一等獎,也因此畫獲得了獎學金。為了防止千篇一律的臨摹,辛基雅規定了白相茹、李牧、瑪莎、奧維斯、劉宇然、麗絲的繪畫座位,並用手機拍了下來,以備對他們所作畫打分參考,這是辛基雅獨特的教學手段,位置的觀賞角度的不同表現出畫作各角度布景布局也不盡相同,這也是防止哪些偷懶耍滑的學生一味平麵臨摹或找人代筆臨摹。
辛基雅老師對白相茹來說可謂是良師益友,從15歲起白相茹就獨自出國留學跟著她學習繪畫,至今也有四年多了,白相茹很聰慧,也很刻苦,各類繪畫上的造詣、功底突飛猛進。在辛基雅心中白相茹算是這批跟著她學習繪畫學生中最得意的女學生。五年的留學生涯即將結束,每當想起要畢業離開馬裏蘭藝術學院,離開朝夕相處的老師和同學們白相茹不免有些傷感,心裏就會浮現出辛基雅女士對自己的種種好,以至都忘記了她對她魔鬼式的教學方式。白相茹的繪畫的座位正對著辛基雅的那幅《春日》,也許是辛基雅老師對她非常相信,相信她不會一味單調臨摹,這更是對她畫功認可的體現。瑪莎可就不一樣了,她可鬼機靈,平時心思也不在努力提高畫畫上,她當初為什麼選擇繪畫,白相茹心裏也知道一些,這批學生當中辛基雅老師帶的畫班,男生最帥,她一致暗戀那位來自巴爾地摩的大帥哥奧維斯,也是因為有奧維斯這位大帥哥在,她才會拜到她並不太喜歡的辛基雅老師門下學習繪畫專業。可惜的是在奧維斯眼中沒有她,隻當她是個小妹妹,隻是瑪莎自己不願意不信罷了。瑪莎一直對白相茹說總有一天她會得到奧維斯的,她堅信那一天快到了。
奧維斯是辛基雅最得意的男學生,畫風也及其獨特,畫作用色表現手法大膽,抽象遊離概念極強,與當下畫風衝突極大。奧維斯24歲,179cm個頭,比劉宇然略高些,古銅膚色,棕色頭發,鼻梁高挺,黑色眼睛睫毛長長的,眼神深邃迷離,身材健碩、高大威猛,他是這個油畫組年齡最大的一個,主修ArtHistory(藝術史),拿到了碩士學位,現在輔修繪畫,主攻油畫;他愛好戶外運動和音樂,彈得一手好鋼琴,是學院出了名的大才子兼具美洲美男子氣質,是各種校慶活動的主角,也是各種Party的坐上賓,常引起眾美女為之尖叫,他緋聞居多,可女友卻一直未固定,是學院名聲滿譽的師哥之首。
短短的一周時間,白相茹的油畫《春日》終於要完成了,她看著自己的畫作,輕鬆了許多,好想給自己放個長假,去郊外的草地去躺一躺,舒展舒展筋骨,沐浴一下那裏的“春日”,放鬆一下。這段時間為了完成辛基雅布置的繪畫作業,加上昨晚暗戀已久的對象對自己的表白,白相茹心緒有些不寧,感覺渾身酸酸的!
瑪莎放下手中的畫筆走到白相茹身邊,“親愛的相茹,美麗的公主,你畫的太棒了,真是個天才少女,你是我們的驕傲,真讓我引以為傲,你畫的比那個女巫還要好,你馬上就要超越她了,不不不,不對,你已經超越她了。宇然、宇然,快停停,快來看呀!奧維斯、奧維斯,大帥哥你也別畫了……。我最親愛的公主相茹,你真是太棒了,我仿佛站到了馬裏蘭的山崗,清風吹來,碧波蕩漾,我要伴著晨光,不,是“春日”,陶醉在你的心田……,瑪莎雙手合十握在胸前,閉著雙眼,搖晃著身子,白色襯衫裏的小可愛隱約地往外跳;瑪莎向來穿著大膽,穿了兩側複古開著線的低腰緊身牛仔褲,走起路來搖曳著身姿,開著交錯線條的牛仔褲一直到大腿根處,黑色蕾絲邊的三角內褲邊緣漏在外麵;瑪莎上身罩著白色寬鬆透視襯衫,袖子高挽在手肘上方,扣子全部散開著,她把衣角兩端收緊係在肚臍上處,隻一節的係扣鬆散地垂落在最下端肋骨處,似微風一吹就會散落開來,迷人的馬甲線露在外麵甚是吸睛,微微的腹肌彰顯著運動女生的狂野,瑪莎一邊看著白相茹所畫的“春日”,一邊陶醉著、讚美著。
馬莎是個大咧咧的女孩,再過2個月就過20歲生日了,當地馬裏蘭州人,169cm身高,白皙膚色,金發碧眼,臉寬鼻挺,時尚大方,在白相茹眼中是個西方大美人,她是白相茹初到美國留學時交的第一個好朋友,她倆所學同一繪畫專業。生活當中的瑪莎是個不計世俗,敢愛敢恨的女孩,白相茹有時很羨慕瑪莎在男女關係上過活的精彩。白相茹成人後的一些男女思維上的想法大多都是瑪莎灌輸給她的,也時常向白相茹講述男歡之間的事,白相茹習以為常總是似聽非聽的敷衍著瑪莎。瑪莎還常責備白相茹太保守,說她是典型的中國保守派,與時代脫節。瑪莎的男朋友可謂是換了一波又一波,她身邊從不缺乏追求者,可她卻沒有一個看中的。瑪莎也給白相茹介紹了多個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男友,可最終都是不了了之了;用瑪莎的話總結說,都是被她的保守嚇跑了,可具體呢,白相茹也不知啥原因,也許是她有一顆中國式的少女心吧!
劉宇然放下手中的畫筆,接著瑪莎的話應聲道“是陶醉在奧維斯的懷裏嗎?馬莎你不要發情了!真讓人受不住,這個有三個大老爺們呢,不能讓我們靜靜的作畫了,你好吵的,你不知道嗎?”瑪莎暗戀奧維斯的事大家都知道,時常拿這事敲打她,開她的玩笑;瑪莎也習慣了,並不太計較這些有的沒的玩笑話。
瑪莎聽後掐著腰,回頭瞪著劉宇然,餘光瞥見奧維斯朝她看了過來,就快速轉過身正對著劉宇然,故作生氣狀,哼了一聲,白皙的上胸隨著猛呼吸一起一伏的。瑪莎心想我今個穿的這麼樣,側麵S曲線對著奧維斯,他多看兩眼肯定會動心的。
早上瑪莎征求白相茹意見選今天穿的這衣服時,就暗暗想這套最能體現她魅人的身姿,畫畫時,時不時地在奧維斯身邊多轉轉肯定能迷倒他,今晚興許就能把他拿下。白相茹看著瑪莎站在衣鏡前穿出的效果,驚訝的表情一直掛在臉上,並一再提醒瑪莎,“這套也太露了吧,你確定要穿這個嗎?我還是覺得那個長裙配卡通圖案的T恤好,我們是去畫室畫畫,不是去參加Party,你有必要穿這樣嗎?你確定辛基雅不會說你嗎?你可小心點,感覺老師最近對你蠻嚴厲的”。
瑪莎反複對著鏡子來回擺動著身體,左看右看的,並沒細聽白相茹說的話,嘴裏嘀咕著,“不會走光吧……,沒事,看不見的……,沒事,好了,今個就穿它了。”
“瑪莎你沒聽我說呀,這不行太露了,辛基雅看後肯定會不高興的,你還是換那件吧!”
“相茹,沒事的,你就是太保守,你們亞洲女孩啥時能開放點呀,看看你穿的,都快把自己包裹成木乃伊了……”。
“我沒你那麼開放行了吧……,我們中國女孩表達愛意自有她含蓄、婉約的方式,說了你也不懂”。
“是我不懂,你教我的那句中國成語是什麼來著……,想起來,叫‘欲拒還迎’,對吧,你們就是累,想要就想要唄,還扭扭捏捏的裝作不想要,其實就是你說的那句成語‘自欺欺人’,不誠實對吧……”瑪莎邊費心地想著白相茹教給她的中國成語,邊往臉上擦抹著化妝品。
“呀,挺厲害的嗎,還跟我這個教你漢語的中國老師說起了成語了,你,行呀”。
“一般吧,光想著交男朋友的事了,沒用心學,用心學肯定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相茹,這個用成語的好吧”。
“好,用的不錯,有進步,可這不是成語,是中國的一句諺語”,白相茹解釋道。
瑪莎聽後很洋洋自得地回頭看了一眼白相茹,突然“呀”的叫了一聲,“相茹,你還真穿這件背帶長裙了”。
“怎麼了,這件不好嗎?”
“你放了有一年多了吧,原以為你隻是掛在衣櫥裏就這麼掛著,沒想打你還真穿了,看看你紮在裏麵長袖襯衫,你不怕把自己捂出熱痱子呀,看你這打扮,就像農場裏擠牛奶的大媽,這衣服也體現不出你纖細性感的身材呀,糟蹋了你長成那東方女人唯美的線條了,你的審美觀肯定會影響你追獲得愛情的方式,觀趕緊換了吧”。
“這套很好呀,我沒感覺有啥問題,我們是去畫室畫畫,不是去海邊度假,這衣服和愛情方式有啥關係呀”,白相茹回話給瑪莎。
“當然有關係了,你們東方人崇尚瘦弱美、病態美,就像中國四大名著《紅樓夢》裏的女主角林黛玉,是吧……,病病歪歪的美,你們中國女人自古以來,都以她為女人典範吧,中國男人也喜歡那弱不禁風的小女子,來體現他們男人的高大威猛。你知道,你現在在美國、在西方國家,西方男人對女性伴侶可不要求這些,就拿咱們藝術學院來說吧,這裏的男孩大都喜歡主動、熱情、奔放的女孩,都說你處不到男朋友,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吸引不了他們”,瑪莎利用一切話題開始給白相茹上她所謂的戀愛課了。
“哈…,你又開始給我當老師了,可我是中國小女子呀……”,白相茹微笑著,想爭辯著,卻又欲言又止,岔開了話題,“我這個學生可不好帶,‘冥頑不化’,再教你一句,就是腦袋不開竅,接收新思想固執,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以後你就留著形容我吧”。
“明…碗…不…化……。”
“不對,是冥頑不化,你再學一遍”。
“明…玩……不化……,算了不學了,記不住,晚上你再說給我聽吧”,瑪莎艱難地複說了兩句,學不明白,就泄氣了,繼續畫著她的眉毛。
“瑪莎你穿這樣,不怕辛基雅發現當眾批評你呀”,白相茹換好衣服,挑了一條藍色短絲巾搭在脖子上,看了一眼瑪莎問道。
“怕……,誰能不拍那女巫婆呢,她更年期到了,理解她吧……放心,不會對我怎樣的,感覺女巫近期更年期紊亂是有些反複無常,肯定是需求不和諧搞的,說不定她這一紊亂就無暇顧及我了,哈哈哈…,到時看她來我就去上廁所,到時相茹你要掩護好呦,就算再點背被發現也沒事,我就說昨個去表姐那參加聚會沒在宿舍住,怕來晚沒來得及回宿舍換衣服,說不定女巫還能表揚我繪畫用功呢!”瑪莎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鏡子拿睫毛刷塗抹著長長的睫毛。
“隨你了,祝你好運吧!到時挨批評別說我沒提醒你,好了,別描了…都快遲到了…,就咱倆在這墨跡呢,麗絲等不及一個人都先過去了,快點吧”。說著白相茹就拽著瑪莎往宿
“你等會,看我不收拾你……”說著瑪莎就去格嘰白相茹,白相茹掙脫了就往前跑,瑪莎穿著5公分的高跟鞋在後麵緊追著。
“好了,不鬧了,你也別跑了,再把你那兩個球給蕩悠出來,不跑了……,瑪莎有人盯著你看呢”,白相茹停下腳步跟瑪莎說道。
不遠處的草坪上幾個不同膚色的男學生吹著口哨,齊刷刷的看著瑪莎小跑時跳動的大球。
“看就讓他們看吧,一群小宅男,乳臭未幹,沒見過世麵”,話音傳了過去,幾個男生齊齊地朝瑪莎“噓聲”,臉上浮現出別小看他們的示意,一男生還打出了挑釁的手勢,瑪莎看著有些不爽,矯情地突然一轉身朝那幾個男生縷縷頭發,咬著下嘴唇,把本來就扣了一個扣子的白襯衫給解了開了。
那幾個男生一看,更興奮了,拍手叫喊著“美女美女”,雙手不停地比劃著,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生還朝瑪莎做了一個挺身的動作。
瑪莎,一看拉下臉,嘴裏叨咕一句,“惡心”,轉頭就被白相茹拉走了。
“就你放的開,他們是這學期新來的學弟們,看你穿這樣吧,他們能不樂看嗎,你還故意挑逗他們,小心惹火上身…”。
“我還怕了那幾個熊樣不成,給我提鞋我都不惜的用…哈哈哈…”。
“看給你能的,你厲害行了吧,快走吧,別去招惹你不喜歡的類型去……”。白相茹挽著瑪莎的手臂,兩人朝著畫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相對保守的馬裏蘭藝術學院的校風,瑪莎的穿著回頭率極高。
畫室裏瑪莎白襯衫裏的兩個**隨著她生氣的架勢有規律地起伏著,劉宇然邪惡地看了兩眼瑪莎的穿著,咽了咽口水,與奧維斯對視一下,兩人都笑了笑。
劉宇然經常和奧維斯在一起談論女人,並時不時地向經驗豐富的奧維斯大帥哥取取經,當然劉宇然起頭談起的女人當中就有瑪莎。瑪莎談戀愛從不避諱其他人,同學當中大多知道她的戀愛經曆,歐美女孩對待戀愛經驗比亞洲人開放得多,劉宇然算是甘拜下風,隻敢嘴說不太敢來實際的,在一次日常拌嘴中也曾被瑪莎嗆聲到他是不懂女人的男孩,這句話像刺一樣刺進劉宇然內心,一直敲打著他對男女之事的看法。想多了瑪莎所說的話,心裏多少有些陰影,有時在夢中劉宇然就把瑪莎當成了幻想對象,第二天醒來很是輕鬆,一天的心情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