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著沒事做的我們隻好坐在門口嗑著瓜子看著大外甥女撐著小雨傘然後站在水流最大的屋簷下不停地轉動著雨傘,還不時的用小手掌拍打著嘴巴發出:“哦~哦~哦~哦~哦~”的聲音。
第二天,給大外甥女買了幾個水冰月,我跟大哥便回了學校。
六月的天很熱,就連吹過的風也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炙熱感。很快的,期末考也已經臨近了。二十四小時開放的自習室成了熱戀中情侶們的兵家必爭之地。而我也時不時的會跑去自修室,當然並不是為了學習。而是無聊的去數數那裏每天會有多少對情侶,又有多少對情侶會一直連續好幾天會去。
放假了,大哥故意在學校的宿舍裏多住了一段時間。雖然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隻是依稀的記得那天考完最後一門課後的一天,因為大哥比我要考的科目要多一天,所以我在學校裏也就多呆了一天。收拾完東西後,我便去大三的宿舍樓找大哥了,看著他們宿舍裏的人一個個都已經打包好東西走的差不多了,唯獨大哥的床鋪還是好好的。我便問到:“怎麼?還不收拾回家嗎?”他便騙我說到:“自己要跟係裏的導師學做一台手術,得要一兩個星期。讓我自己先去問問二姐是否也放假了,不然就別白跑一趟了,直接自己回家吧。”那時的我還純真的以為大哥找到了個好導師。直到好久好久以後,大哥喝醉了才跟我提起到所謂的導師便是我的班長,他說自己學醫遇到了瓶頸,雖然課堂上老師也有帶人體樣本或者模特來進行解說,但他還是想要親自去了解一下。至於了解什麼,我便不得而知了。
夏天的天氣總是讓人燥熱不安的,就這樣,大概是放假後的第九天。坐在門口吃西瓜的我和二姐,遠遠的便看到了大哥滿是胡渣的臉。走近後的大哥萎萎靡靡的半靠著牆柱子,略帶滄桑的問到:“就你們兩個嗎?爸呢,媽呢?”
“哥,吃西瓜。”二姐遞了一片西瓜過去繼續說道:“爸去老錢家了,一時半會還回不了。據說是給你商量婚事去了,畢竟嘛,你也大三了,再過兩年也就畢業了。你不早點成家,我就得成老姑娘了。媽則是去帶初三暑假補習班了,你要找媽的話就去李老師家的倉庫那。”
吃過晚飯後我們便坐在了院子裏乘涼。
二姐見大哥一個人坐在那裏看天空也不跟我們搭話,便走了過去說道:“小老弟呀,小老弟。口當..口當..口當..口當,看看這是什麼?”見大哥還是沒有反應的坐在那,便用手上的冰棍拍在了他的頭。
大哥站了起來抖了抖頭,拍了拍屁股說道:“你這小丫頭片子,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隨後便提起了院子裏的雞籠朝二姐跑去。
看著大哥舉著雞籠,跑的哭笑不得的二姐被逼到了院子牆角喊道:“媽,媽,你快出來啊...大哥要把我塞雞籠裏去了。”
被他這麼一喊,大哥手上的動作倒是遲疑了一下。
“幹嘛呢,阿遠!快把雞籠放下。”父親出來嗬斥到。
見大哥停下了動作,二姐也順勢的彎身鑽了出來,鑽出來時還故意的用手背頂了一下大哥的褲襠。然後邊跑還邊笑著說:“哈哈哈哈,我說呢。原來是翅膀硬了,誰都敢揍了。”
大哥沒有再繼續去追二姐,隻是黯然的將雞籠放下,然後說了句:“我先去睡了。”便回了屋子。
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獅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獅子座。
寒夜的風是刺骨的,已經懷孕四個月的大姐慢慢地爬上樓梯走到了陸建洲的宿舍門口。因這次施工工期緊張,所以陸建洲大部分時間選擇了住在宿舍。拿出陸建洲給的備用鑰匙,大姐本來是想給陸建洲一個驚喜,沒想到打開門後映入眼簾的卻是躺在床上衣衫襤褸的陸建洲和坐在他身上動來動去的阿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