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空出招一絲不苟,青龍戰勁硬打硬開、見縫插針,與之絞殺在一起。
如今神引練至第四重,逆轉神功的吸星之勁已然無法施展,哪怕不用困鎖元氣,天魔氣場的吞噬勁力已對他難以造成實質威脅,隻是拳腳威力小打折扣。
而攻防決的完善,讓天魔氣場形如虛設,擒拿格鬥術襲殺王婠箐。
這王婠箐一身魔功造詣,一點不差於葉莎娜,被李星空含而不發之力,毫無憐香惜玉的拳腳加身,凶狂的擊砸不斷,每一擊之強,都不亞於全力一擊,足以撕裂任何護體真氣,令其髒腑損傷。
但攻擊到王菁的玉體上,被練至極柔極韌的魔功抵擋,隻是讓她疼了一下,沒有絲毫實質損傷。
虛晴空看的心中無比震撼,這次出世,本以為以他區區二十四五之齡,萬象氣功練至第八篇,絕對能在江湖上青年一輩稱霸一方,甚至老一輩人物也不必放在眼中,
但今日一見,自己果真是井底之蛙,無論王婠箐、還是李星空,沒一個善茬。
在這時代,天下間的武學天才、奇才仿佛有井噴之勢,大勢所趨之下,“妖孽”橫行,那些曾今被譽為天才奇才的武者,也似乎沒有那般耀眼了。
世道就是如此,無時無刻不再進步,固守思維的人,隻會被時代淘汰。
王婠箐與李星空交戰數十回合,招招凶險、招招致命,看的其餘人驚心動魄,但就是奈何不得對方,守成有餘而開拓不足,無論怎樣出招,都無法攻破對方防禦,擊殺對手。
王婠箐並沒有天魔緞帶這等寶物,卻有另一件秘寶,天魔雙斬。
那是兩條形狀似帶魚的武器,扁扁平平,透發出淡淡烏光,被她魔功駕馭,攻勢似飄渺、似淩厲,靈活的斬向李星空,與他的青龍勁氣對撞不已,更是斬擊的李星空玄武真罡發出沉悶聲響。
遠方東方白見狀兩人糾纏不已,知道再打下去毫無結果可言,驀然間兩枚繡花針毅然出手。
正在絞殺在一起的兩人同時警覺,各自撇開對手,反手一招打向身後,滿含勁氣的繡花針,被雙方碰撞的勁氣一絞,化為點點銀亮的粉末,飄飄灑灑而下,解了一場困局,東方白對兩人淡淡一笑。
看了一眼東方白,兩人又對視在一起,卻沒有再出手的打算了。
王婠箐首先輕笑道:“嗬嗬,你武功不錯,看來我是殺不了你了,但你要小心點哦,我師傅受拜月國之邀,已經來到了古陽城,輔助步芳皇女,南征大祈國。”
周遭群豪聽得心中一顫,不過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大祈武林已出手,拜月武林怎能無動於衷。
既然素有魔門十大高手第一人的「雪妃」花弄月出手,那麼,其餘魔門高手怎會袖手旁觀,如此一來,加上拜月國南征之心數十年精心準備,底蘊資本之雄厚,不可想象。
如此一猜測。整個酒樓之人無不驚心,就連李星空都覺得心中一片驚悚。
他冷冷一笑:“花弄月叫你來殺我,無非就是怕我拐走她的愛徒嘛,但請你轉告你師傅:‘葉莎娜,不是任何人能夠掌控的,她不行,我也不行,這世上任誰也不行’。”
“一入我陰癸派,終生為陰癸派中人,這是宿命,誰也逃不了!”王婠箐幽幽的道。
李星空不屑的哼道:“陰癸派的教條,也隻能哄騙你這樣的小丫頭,卻束縛不了她黑寡婦,在我們這種人心裏,沒有所謂的正,沒有所謂的魔,隻有不斷地變強,才是王道!”
冷傲而霸氣的話語,驚的王婠箐心神一震,目光中放射出豁然之色。
曾今,花弄月也曾給她說過同樣的話語:“弱者,服從規則,強者,支配規則,道門為正也罷,魔門為邪也罷,這隻是一場孰強孰弱,爭鋒曆史主角的較量而已。”
隻是那時的王婠箐年輕、懵懂,還不夠理解,但現在心中一切明朗。
她順著花弄月的思路,塑造的精神思想,也達到了花弄月期待的超越,但其實一直活在師傅花弄月的規則之下,原來,她一葉障目,不見天日,一切的超越,都是片麵的假象。
“豎子大膽,竟敢蠱惑吾徒!”忽然一聲女子清喝,在周圍四方綿綿回蕩。
聞得其聲音,王婠箐一個激靈,驚呼道:“師傅……”李星空等人更是汗毛幾欲炸裂,暗呼不妙,「雪妃」花弄月,居然親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