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殤輕輕問祈彤道:“這東方不敗,真的是挖去赤漫天的心髒換上,才活下來的嗎?”
祈彤神色鄭重的點頭:“不錯,的確是做了換心手術,這我可以確定,但讓我不理解的是,不到十天她就基本痊愈了,而那時最先受傷的柳輕舞,居然還在養傷。”
“重傷垂死的反而痊愈了,傷輕的反而還在養傷!”冷無殤喃喃自語的道,陷入無解的沉思。
這其中的關鍵,就連祈彤都無法悟通,更何況是冷無殤,雖然猜想了什麼仙丹妙藥,但都被現實情況給一一否定了,卻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那個魔門女子,為何沒來?”
關於葉莎娜有孕離開的事情,知道真相的人不多。
李湛雖然知道,但沒必要當著天下人的二麵說出去,徒增話題,所以,就連祈彤也是無奈的搖頭。
不過瞬間,她又呆住了,終於想通了其中關鍵,那就是葉莎娜,屬於「黑寡婦」的身份,驚呼道:“難道是基因藥物的強化和變異效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大祈國……”
緊接著她又嘲諷似得搖了搖頭,暗道:“你能來幫我就已經足夠了,再奢求太多,就失去太多。”
李湛和冷無殤也聽見了祈彤的驚呼,但見祈彤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有那莫不著頭腦的什麼基因,也就識趣的沒有多問,繼續觀看會武大比。
校場大空地之上,孤零零的站著十個人,各自警惕的看著旁人,圍成極大的一個圈。
而平坦的地麵上,則稀稀落落的滴落著幾處血跡,還有散落的雜物、折斷的兵刃,一片狼藉,上百人大混戰雖有重傷,但無一人傷亡,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選出的十強,似在休整、似在警戒,沒有一個搶先動手的打算。
一番混戰,也讓十強疲憊不已,大校場中間留出的空地周圍,群豪默默的等待著最後的決戰,靜寂無聲,唯有遠方傳來受傷者被療傷時的痛苦慘嚎。
好半響,李星空環視一周,看其餘九人目光逐漸精亮,顯然是功力恢複了不少。
他又看向虛晴空,道:“久聞萬象氣宗萬象更新氣功,於先天氣功一道獨步天下,今天倒想領教一二,還請不吝賜教!”李星空第一個向虛晴空發難,也讓其與之人鬆了口氣。
誰也不想第一個出頭,在這地方,多恢複一絲實力,就多一點本錢。
虛晴空依舊那般清雋儒雅,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麵,道:“邪王兄有此雅興,小弟自當奉陪到底,隻是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
“但說無妨!”李星空淡淡道。
“嗬嗬,據我所知,邪王出身江州李家,家傳絕學《七星幻月》位列奇功榜第二十八位,可據我所觀察,邪王並未修煉《七星幻月》,所用武功也並非是奇功榜上,乃至大陸任何一門武學?”虛晴空客氣的道。
“想必,所有人都對我武功的來曆,都十分好奇吧!”李星空淡淡一笑。
群豪紛紛側耳靜聽,像這等江湖秘聞,是人都感興趣,隻聽他:“我所使用武功,正如晴空兄所言,並非大陸上任何一門派武學,我也並無師承來曆,其一切源自某位高人的留言指點,這句指點隻有簡簡單單的十二個字,沒有深奧的謁語,隻是一句話而已,那就是:
‘盡學天下三流武功,終將大成’”
一時間,群豪麵麵相覷,不明所以,就連冷無殤和祈彤,都是目漏疑惑之色,唯有李湛,有著刹那間的明悟。
李星空繼續道:“因為我父親年輕時武功盡廢,為了能夠重新修煉,積攢了大批二三流功法,到頭來卻成全了我,所以武道一途,我從來都是隻看不練,琢磨其中精髓利弊,多加修改,去蕪存菁而成我現在的修煉功法。”
此言一出,整個校場都沸騰了,就連其餘十強都紛紛詫異的看向李星空。
他們之中,哪一個人的武功,不是父輩師傅言傳身教、詳細指點,再加上自己的刻苦與天賦,才有如此成就,再看人家,徹頭徹尾的自學成才、妖孽一個。
羞愧的那些所謂的天才,真有股頭撞豆腐,來自殺的衝動。
對麵的虛晴空,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回想曾今一身武功,名師指點、奇遇連連、深厚資本、絕頂天賦,缺一不可,難道還勝不了一個野路子嗎?
虛晴空胸中一股傲氣陡然而生,目光睥睨的看向李星空,戰意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