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香一扭銷魂柳腰,站在兩人中間,左右逢源道:“兩位弟弟消消氣,大家和氣生財,李少爺能否外坐,給我兩個弟弟一分薄麵!”
“滾出去吧,算我給梅姐一個麵子!”唐千嘯淡淡的道。
這時,青年身後像是護衛的中年人身影一晃,就攔在青年麵前,冷冷看著還在喝酒的李唐二人,語氣十分淩厲:“年輕人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啊!”
“梅姐,看來你這麵子,我是沒法給了!”李星空嗤笑一聲:“唐三少,你說這幾個倒黴蛋怎麼遇上咱兩?”梅寒香嘴角抽搐,急忙後退,知道緩解不了了。
“嘿,人都說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脫光了睡在一起也嫌對方毛糙,睡不到一塊兒,隻能說明人品問題。”唐千嘯信口胡謅。
李星空淡淡道:“報上你的名字、來曆?”
青年陰冷一笑,道:“看在你們二人死到臨頭的份上,本少就讓你們做個糊塗鬼!”接著,青年以十分傲慢的口吻,炫耀道:“本少爺姓李名成龍,來自江州武林世家李家,兩個小子聽清楚了嗎!”
李唐二人臉色變得十分怪異。
這李成龍草包、傲慢、紈絝,讓二人有個錯覺,這家夥簡直玷汙了這個名字。不過李星空心中多了一層憂慮,李青雲的家,好像也是江州李家!
“現在,你們可以瞑目了,上,給我殺了他們!”李成龍臉色殺氣憤憤,一揮手,六個大漢從後麵神色凜冽的鑽出來,目漏凶光。
唐千嘯盤坐不動,握槍斜指中年人,蓄勢待發,李星空拍了拍手,輕輕入懷用他那修長的手指,夾出一枚三寸長的銀針,還連著半截白線,環繞在指尖。
唐千嘯看的目瞪口呆,轉頭看向李星空的下身,那目光似欲看穿衣物。“你大爺的,別亂看!”被唐千嘯看的下麵涼溲溲的,李星空不由出聲罵道。
“你敢說你這不是《葵花寶典》?”唐千嘯看著李星空手中的銀針,詫異道,他精氣神凝而不散,隻要中年人稍有破綻,下一擊必石破天驚。
李星空撇了撇嘴,道:“我又沒有喪心病狂到自宮練功的地步,不過裏麵禦勁手法極為高明,可以殺人於無形,實乃我輩之所喜,今天讓你開開眼界!”
“我聽過拿著雞毛當令箭的,還未見過拿著繡花針當槍使的,小子你行不行,要不我送你把好一點的武器!”李成龍哈哈大笑,不過他身旁的中年人如寒芒再背、笑不出來。
李星空嘴角一翹,不屑道:“你懂個屁,這叫藝術、這叫境界!”
說著冷冷一掃圍上來的六個大漢,嘴角露出意味深遠的邪笑,六個大漢頓時遍體生寒,神經緊繃,暗自戒備,李星空目中精光一閃,人如鬼魅,瞬間來到最近的大漢身前十尺,屈指彈動,三寸銀針帶著一流絲線直襲大漢眉心。
銀針細小,幾不可見,唯有那絲線在空中流淌,大漢心中大駭,舞起長劍守住麵門。
突然,針頭在李星空擺動端纏在食指的線頭,輕輕一轉一抖,細線帶動銀針,靈巧的避開劍鋒,又向大漢咽喉刺去。輕飄飄的針線,被李星空使得如意使臂,靈活自如,李成龍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其餘五人急忙上前,五把兵器各使絕招攻向李星空,六人配合結成陣勢,攻防纏繞,極為純熟,在這雅致之地,生死搏殺。
唐千嘯驚夜槍鎖定中年人,不讓他插手,饒有興趣的觀戰。
在李成龍驚懼的眼神中,李星空兩根手指拈著一枚繡花針,猶如一道白影,在六人間穿來插去,趨退如幻。針線可及近亦可及遠,發針點撥,不時傳來“叮叮”的悅耳聲響。
那是銀針和刀劍撞擊的聲音,悅耳似催命亡音,兩聲慘哼,兩人手中兵器當啷落地,分別捂著右手虎口退後。
一絲血絲落下,隻見那兩人臉上也有一道血紋,是被銀針刺出來的,看起來異常獰猙。
兩人一個個驚懼的看著李星空,坐在地上,雙手忍不住顫抖著,嘴角抽搐,要不是對方留手,二人早已是兩具屍體。
六人去二,陣勢已亂,四人更是不敵。不消片刻便敗下陣來,都是虎口刺穿,兵器落地,臉上也有針痕,都驚懼的看這李星空,臉上一片死灰。
李成龍遍體生寒,要不是後麵的中年人一把扶住,恐怕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這六人都是以一當百的高手,居然抵不住別人一合之戰。騰穎拍掌歡呼,唐千嘯也讚道:“技近乎藝,藝近乎道,我這驚夜槍威力雖大,但武功不以威力論高低,我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