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悅耳的小提琴從側門響了起來,原來他還安排了這一出。蘇是尷尬地抬頭看了看小提琴師,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跟笙湖也會走到這一天。
“他不適合你。”笙湖說完這一句,就突然喝了一大口酒。
“什麼?”蘇是不清楚笙湖嘴中的他到底是誰?是乘風還是指?
“沒什麼,蘇是,你也要好好的。”
“嗯。”
“協議書你收到了吧?你簽字後交給律師就行,我這邊已經辦理好了。”
蘇是不再說話,眼淚卻不受控製著流了下來。“笙湖,這麼美妙的音樂當中,你來跟我談離婚協議,是不是太,”蘇是泣不成聲。
“別這樣,蘇是,你知道,我”笙湖走了過來,把蘇是的頭往自己的胸前一靠。
“你還是介意我跟乘風之間的過去對不對?"
"現在不說這些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我們這樣,就真的讓他得逞了你知道嗎?如果你要我簽字,那說明你真的介意我的過去,否則,你就是不愛我了。”
“蘇是,別說孩子話,我愛不愛你不重要,知道嗎?不重要。”
“那什麼才是重要呢?你說呀,你說了,說個明白,以後,我就不打擾你了,我也不會為你再掉眼淚了。”
“什麼才重要?難道你不清楚嗎?我們兩個人的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我愛不愛你,而是你從來沒有愛過我。”這話像是從他心裏一直憋著叫出來的。可能聲音高了些,嚇得一旁的提琴師都停止了,笙湖揮了揮手,他們再次從側門走了出去。
“笙湖,我,我其實一直想告訴你,我”蘇是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表白有如此困難,而且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感覺像是在嘲笑笙湖一樣,她張了張嘴,沒有往下說。
“不好意思,我不應該這樣大聲跟你說話,對了,蘇是,我多嘴問你一件事情。”笙湖又坐了下來,“上次,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你有過他的孩子?”
蘇是低下頭,“你應該知道的呀,就是那一次,那次我出了車禍後,在醫院,才沒有的,醫生沒跟你提起嗎?”
“那一次?哪一次?我去你公司找你時,你暈倒在路上,我抱你去醫院的那次?”
蘇是連連點頭。
“醫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是位孕婦。”
“什麼?"蘇是在努力回憶著,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一直是乘風在說,她知道確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確定嗎?蘇是?還是?”
“我不確定,隻是有次體檢,他拿著我的血液單說的,然後,然後那次事故之後我醒來就在醫院了,我以為,你不提,是不想讓我難過而已。”
“你,多大的人了,這種事情你就憑一張血液單就能判定自己?你,真是小孩子。”
“他故意騙你的吧?”
“不會的,他可能,可能也不大懂,隻說什麼血液單上的陰性陽性他就亂認為了。”蘇是心中輕鬆了許多,原來,乘風可能也是誤會了,就簡單的一個普通抽血哪能看出什麼來了。
“你,你沒事就好。”
“你怎麼從來沒說呀,弄得我,我”蘇是看著他確實也覺得自己明知故問了,兩個人,不,三個人之間的誤會往往都是這樣開始的。
“房子一直是你的,你不要搬出來了,當然,可能以後你也不想去住的話,可以自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