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一口氣,一股白霧就出來了,才知手腳僵住了,這個也是她自己找的,用土話說是造的,她有個習慣,一回家就習慣把襪子脫了,光起一雙腳幾個小時不活動,每次都是這樣光腳。冷的不能再冷。空調在牆壁上麵懸著,也不想開,空調味不好聞,再冷也不想開。到夏天再熱時她會想起來房間還有這個機器,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有故意受折磨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是對不起那個孩子,還是對不起乘風,她就是想故意折磨著自己。或許,這樣她才能更好的原諒自己。
再次從電腦桌上站起來,雙腳跳,簡單做了一些運動,像深呼吸,踮起腳尖高舉雙手全身朝上拉,放鬆,再拉,三個回合,每回半分鍾。這動作還是何歡以前教她做的,她練了幾年,減肥美體效果好,從肥鴨變成天鵝。當然,對於現在的蘇是來說,取暖也不錯!就站在空調下,如此取暖,抬頭看看空調,她覺得自己也很奇葩。波比跳有難度,開合跳絕對成功。
笑了笑自己又原地踏步,身體亂擺,又打一通太極拳,太極?還真的是乘風教他的。不,不想這個人。她要把自己腦袋裏想到自己是真的拳擊手,想到泰森,他每次出來穿的襪子雪白,每次一雙新襪子。蘇是開始有意識像真正的拳擊手那樣出拳收拳,一隻手在前,一隻手躲在後麵,每出一拳都發出吼聲,凶猛或者柔和。請自己注意,前後的步法,逃跑和站位,一招一式盡力做夠功夫,身體絕不能左右晃動。
運動時間短,反正運動完了,還是很爽快。又坐下,冷得沒那麼厲害,但她無聊的貪婪起來,還想要火熱的那種感覺,燒個開水,捧著熱杯吧!人是有智慧的,所以,不怕,再孤單再寒冷都不怕。
好一段時間沒跟何歡與蕭晴聯係了,換了手機號碼也沒有通知她們一聲,要不要把她的朋友們都給喊醒,蘇是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真是笑出聲來。莫非她真的有點精神失常了嗎?
蘇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咕隆就倒在床上,閉上眼,想像警方還能花紅草綠,藍天白雲,一年中最舒適的季節。
“可惜了,現在還是冬天。“一想到這些,她竟然自己開口自言自語了起來,”出門去爬山去遠處旅遊結交新朋友多好。找一處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多好。”
窗外的星星再次閃過,對,她就想要這樣的閃光,不明亮但卻能安慰寂寞。
按照蕭晴發過來的測試表,蘇是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得了抑鬱症,隻是白天並不明顯,畢竟手頭有著工作,隻是到了晚上,或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越發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生病了。
不過,能意識到自己生病,她又覺得還好,這種矛盾也讓她抓狂。
本想著請假回老家看看,但手頭工作又剛接手,她隻好放棄,歐陽鑰明顯對她客氣了很多,工作上的請示幾乎都是批準的,言語之中多是鼓勵與信任,隻是絕口不提乘風兩字。
偶然見報紙,鬥大的版麵上還能看到笙湖的照片,畢竟作為一外來的企業家,他在東城還是數一數二的,隻是這跟她有何關係?她就當看到一個老鄉一樣的目光,放下報紙就好。
如果可以重來,蘇是不想再遇到這些人,再經曆這些事情。
愛情再美,也沒有痛苦來得真實,倒不如像當初期待軒窗一樣,十年的同學,終成眷屬簡單。
不主動去聯係任何人,但主動聯係她的還是瓊玉。她自然是有她的新號碼的。何況,東城分公司的布局可能也是在她的掌握之下。
一想到這些,蘇是心裏又開始煩燥起來。所以對於瓊玉的來電,她並不客氣,隻是簡單的彙報了人力資源的工作,目前隻是招聘階段,其他的還沒法開始,了了掛了電話,她就想下班。想逃離這個辦公區。
回到住的房子裏,她又想回辦公室工作。
就這樣折騰了兩周,她才清楚明白了一點,她想逃離的原來隻是自己而已。
自己又如何能逃離自己呢!這可是一個老大的難題,蘇是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再次笑了起來。如果真的瘋了倒也好,瘋子是不知道痛苦的。
又沒瘋,怎可斷定瘋了之後沒有痛苦呢!這跟子非魚的哲理是一樣的。
逃離自己才是一種最上乘的武功,如影隨形。治不好,逃不掉,避不開,隻能再找時間這個醫生來,隻是這次,不再是專家門診了,而是像一個江湖郎中,療程過長,效果欠佳,還略帶欺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