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工作中他們都太過理性了吧,所以把理性也帶進了生活中,她現開始慢慢明白為什麼跟他相處時會如此累的原因了,如果彼此不是同事,該有多好。
他沒有追問蘇是破案的細節,蘇是自然不會說是明宇提供的思路啟發,隻顧自己喝著手中的茶,隻到續杯的服務員投來一次又一次的鄙視眼光。
她是個敏感的人,就想說有點晚了還是走吧,他呢絕對不是後知後覺的人,又點了幾塊小蛋糕,“我隻是想跟你安靜著,多待會,”他的眼光在昏暗的燈光下特別醒目,雙眼皮的男生其實也很迷人!
“對了,年度的薪資異動要開始了,你部門有計劃出來嗎?”蘇是打破了尷尬與沉默。
“我們之間除了工作,就不能聊點別的嗎?”他明顯有點怒氣,但隨即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也是他目前亟待處理的工作重點,畢竟大夥都關注這個點才能做出業績。
要想牛幹活,就得給牛吃草,他也要接明年度的考核指標了,能不能完成?完成得怎麼樣?除了準確的數據分析,更多的時候還是人員的穩定與積極性。而決定這兩點的無非還是能提供怎麼樣的薪資水平。
“我們吃得確實是草,公司卻讓我擠出上等牛奶,難呀!”他晃動著手中的杯子。
加薪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但總體人力成本是要控製在公司銷售的百分之八內最合理,而調薪的係數在百分之五,蘇是把行政部門的調薪係數給他參考,但他覺得業務部門已經有了業績指標,在行政係數上可能還要下調。
吃著甜點,蘇是也慢慢講起今年幾次臨時加薪的失敗案例。
“加薪的作用本是正能量的,但仍然存在各種問題,比如不公平,不平衡等,有時還適得其反,”我又吃了一大口蛋糕,“上次銷售部客服提出離職時,短期內無人可替代,我們就是被動式加薪來挽留她。還有你部門上次項目加大,加班加點後怨言四起,特別會叫的那幾個把不滿的情緒隨處發作,領導也是為了安撫他們,而“法外施恩”給予了臨時加薪額度,再則,部門主管的離職,會留下難以填補的空缺與不穩定的團隊,為了穩住陣腳,公司主動給留下的人全部調薪。”
乘風打斷了她的話,“我覺得這跟你們人力資源部招聘不及時也有關係,沒人,自然得留,得培養。”
“我不認可你的話,我們的招聘及時率與關鍵崗位的流失率是比較合理的,但公司畢竟會有應急事件出現,你把責任全推給我們那業務部門不是太輕鬆了嗎?”
蘇是狠狠咬了一口蛋糕,“會叫的有奶吃,不會叫的就吃虧,鬧離職,給加薪,發怨言,給加薪,人心不穩給加薪,這些都不屬於加薪鼓勵的正向因素,換句話說,叫著,什麼來著,一下想不起來了,”她記得蕭晴有次跟自己提過這麼一句話。
“對,這些因素的加薪妥協,是試圖通過錢來完成對員工的收買。”這種負麵的因素在企業裏膨脹,形成諸多的潛規則。
加薪不是妥協與收買,而且有些員工吃定了公司目前沒人,漫天要價,這跟古代的逼宮篡位之罪有何區別?乘風看我說得有點激動,盯著我半響不說話,我感覺臉上有東西,是不是他接下來會把我擦去嘴角的奶油漬,對,他微笑著慢慢向她伸出手來了,蘇是下意識地還把臉往前移了移。
“你嘴角有奶油。”他的手停在她眼前十幾厘米處,指了指她嘴角,蘇是忙拿起紙巾亂擦一通。是呀,他們現又不是戀人,怎麼會有親密的舉動,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打工都不容易呀,且行且珍惜。乘風去取車,送她回去。
她還是勇敢地坐在了前排,回憶前半年之前他幫自己克服的陰影。忽然,他又用深情的目光俯過身來,蘇是迅速地把自己的安全帶一拉扣緊。
鎮定說:“係好了。” 他卻啪一聲按開了她座位麵前的一個長形抽屜,從裏麵掏出一張cd,若無其事放入播放器,冷冷地瞟了她一眼,麵無表情,蘇是在自己的心裏冷哼了幾聲,今晚真是丟臉了,蘇是。
“我聽說,明宇最近跟美佳走得很近。”乘風像是若無其事地提起這話,顯然他是故意的。
“哦,不可能吧?明宇怎麼都沒說呀。”蘇是確實沒聽過。
“你不清楚也很正常呀,他畢竟都在江城,你們又不是每天聯係。”
“也不是呀,我剛剛跟他通過電話,這次破案也全靠他幫我呢,”蘇是一咕嚕就全說了出來,看著乘風那眼神,“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