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是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也明白自己是被自己的苛刻所對待,嚴厲與嚴謹從小就像鞭子一樣抽著她自身習慣了,時不時遇到問題或困難,她都是抽自己幾下,不是給自己冷酷的暴擊就是熱情的重新開始,前幾日蕭晴給她來電倒沒多問什麼,但憑她心理谘詢師的敏感還是嗅出了其中的問題。
明著並沒有問蘇是的近況,隻是說自己最近在研究一個課題,閑來無事就說給蘇是聽聽。她講的是現在的人一切都看起來都挺好的,可內心就是不快樂。
不快樂到自己都覺得矯情。因為沒有心情參加聚會,連對逛街購物都沒了興致,甚至很多時候都隻想靜靜看著她們睚鬧騰,偶爾也強迫自己跟大家一起歡笑,最後自己卻莫名地孤單。對於工作,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也獲得了一些成績和嘉獎。但總覺得少了些激情和主動,有些職業倦怠。經常感覺渾渾噩噩,什麼都不想做。總有種休息不過來的疲倦,就想僵屍躺。
“對,就是僵屍躺!”對於這個新詞,蘇是很是喜歡,莫名戳中心頭,有點想哭的衝動,“然後就開始失眠。””
最後,她問蕭晴這是怎麼了?
蕭晴說這其實這是一種抑鬱的表現。
抑鬱不同於平時人們所說的抑鬱症,它是一種情緒低迷的狀態。人的正常情緒是有周期的,有時高昂,有時低沉。
“蕭晴,你不是在擔心我吧?我很好,真的。你也知道,我工作得很出色,感情嘛,也還好,過個把月就能見到他了。”
“你這可是不打自招啊,我可沒說你有什麼,隻是覺得你老這樣失眠也不行。我們三個人中,何歡最愛笑,我呢最愛哭,唯獨你哭笑不得,什麼心思都習慣放心裏的。其實一個正常人,生活就是充滿了歡樂與悲傷,快樂與煩惱。能坦然抑鬱的人是幸福的。我們這樣活得比較真誠,開心的時候就笑,不開心的時候就哭。你呀,就是覺得自己什麼都好,才導致喪失了表現抑鬱的能力,你老是自己偽裝起來,隻表現陽光、快樂的一麵,而隱藏了你自己的煩惱與傷悲。”
“真是這樣嗎?我覺得還好吧?”
“還好?你把所有心事都交給日記了吧!以後別寫日記了,還是找個男人來訴哭比較好。你別介意啊,何歡跟我都有加了你那個男同事的聯係方式,其實他也委婉表達過對你的看法,這種看法跟我們是一樣的,你就是表麵看著太堅強了,好像生活或與工作之中都不需要男人一樣。”
“喂,你不會也被他收買了吧?說了一大通,原來又是說客呀?怎麼?讓我求著他?”
“看看看,你又激動了不是,在別人看來吧,你一切都挺好的。可我們也是真心為你好,適時服個軟什麼的對自己的心情好。”
“哦,我跟他說,其實我也很苦惱,不好意思,估計沒人聽也沒人會相信。”
“不,蘇是,你的問題就出在這裏,好像你這種女強人也有煩惱,那就是天理不容一樣。”
蘇是聽到最後怎麼掛的電話有點忘記了,她隻記得當時自己的腦海中不斷出現的都是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