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古時候,所以我無法忍受你的愛不屬於我一個人。又倘若我們生活在古代,我也隻願意你我生在貧苦人家,讓你即使享受不起三妻四妾,也能有平平淡淡的快樂。其實,這一切都應該怪我。怪我了解你大過你了解,又沒有給機會讓你了解我,甚至我都未在我們談話間告訴你,我是一個受不了男人不專一的女人。”她又自言自語地說著,“怪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讓感情來得太突然;怪我老是愛幻想,幻想你能在一天之間完全轉變。其實想想也對,你的生活一直都是對我毫無保留的,你完全有理由認為我既然在了解你的基礎上才跨足你的生活,就應該會接受它的現狀。可是很抱歉的是這些我做不到。我說過我的生活可以不隻有愛情,不過謝謝你給過我幾秒鍾的愛情,也謝謝你能好過百的男朋友,活在這個世界上讓我有機會回頭。”
他聽著她的話,慢慢地向著陽台邊上走去,他的眼睛總是盯著眼前那太陽初升的山頂。他沒回頭看她,隻是朝著山頂說到,“在我,隻需知道你也愛我便可。”
她看到他像飛鳥一般躍上山頂,瞬間又像是失去了翅膀一般,隨著重力在她眼前筆直地落下。
她沒再看和再思考下去,而是起身拉著行李箱,開門下樓。她認定現在就是離開的時候。
她來到地麵,她忍不住回頭尋找著陽台下麵的地麵,尋找著是否有那個男人的身影。可是,她卻什麼都沒能看到。沒有圍觀的人群,也沒有駭人的斑斑血跡,她便拖著箱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這個地方,你隻能做你所想做的,看你所想看的,聽你所想聽的。”然而,為什麼頭頂那響徹耳際的三個女子瘋狂的哭喊聲沒有被屏蔽掉呢?反而讓它們淹沒了她世界中的所有的聲音。
燈芯回到自己久違的家中,此時她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正好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她坐在久違的書桌上。這裏沒了陽台,沒了送靈感的微風,她不知道她的故事的尾聲該要怎樣去敘寫。
入夜,“嘣”的一聲禮花炮響打破了周遭的寂靜。
這聲音對於燈芯更顯得熟悉,它就像今天早上那一聲掉地的聲音一般悶響。燈芯慌忙地打開筆記本,被這聲音震了一下的思緒終於接上了她的故事結局。她把這定為故事的結局,也是給她和他之間的故事的一個結局,就像他的落地聲跟這美好的禮花炮聲可以是同一種聲音一樣。
…………
“不過奉勸你一點就是,不要奢求得太多,不然這或許都會變成了夢。”
…………
她拚命地想著,拚命地寫著。現在她就是這樣傻到,希望能夠將奢求作為故事的結尾,並通過拚命的奢求將這一切變為夢境,哪怕回到現實生活中後,她不再有他。
她在漩渦裏打轉,轉了很久很久,終於聽到耳邊有聲音響起,她才醒了過來。她睜眼便看見她的爸爸、媽媽不知因為什麼問題在她的床邊輕聲地在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