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的一刻鍾,當她看到順全身上下全布滿了水珠,再次回到她的房間時。她笑了,笑他就像個撒嬌的孩子。她幫他擦幹水珠,吹幹頭發,便打發他出去。
順沒有離開,反而躺上了她的床。她的床很小,他躺上去之後便沒了空間。她看著他,一改剛才笑嘻嘻的麵容,眼裏帶著怒氣。而他卻仿佛全然沒有發覺。
“我想你是誤會了。昨天,我隻是覺得雷雨天需要人陪伴才不會那麼孤單,那麼可憐。”她說。
“然後呢?”
“然後,我是以朋友的身份,並無男女關係。”
“然後呢?”
“然後謝謝你今天的陪伴,我把它當做你給的答謝。再然後就是請你不要霸占我的床,請你離開。”
“我想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吧!其實,我的到來並未給你帶來厭惡感,因為你害怕我孤單,所以你選擇了陪伴以及接受我的陪伴。你在害怕的,想必是屋外的她們會對現在的我們有所看法。”
她感覺今晚的順有點油嘴滑舌的感覺,與以往的感覺大不相同。他的嘴角還老是掛著笑容,那些她永遠無法讀懂的笑容。
“不管你怎樣說,你這樣做就是不對的。我也不管你會怎麼想,她們又會怎樣想,在我,隻是想請你現在就出去。請不要破壞有人為你維護的形象,她很珍惜你。”順在她心裏的形象,全都是百塑造出來的,所以她不允許他去破壞他不珍惜而百無比珍惜的東西。
“剛才送百出去,是我特地去找她的。她說你已經知道了這個屋子裏的情況。她在你麵前洗脫了我所有的罪名,你也相信了她,是嗎?”他頓了頓繼續說到,“這樣也正好,我可以告訴一些你不能理解的東西。正如你所知,這裏有我們的規則,而那些不符合這裏規則的東西我們都會選擇忘記或者不去提起。千看不見依的“背叛”、依放棄短暫的寂寞、百不承認那個他死亡的事實、而我也準備放棄那個看不到希望的她。這就是我們,而且我們可以活得很好。在我的世界裏,我才是主人公,隻要我相信的,它便能存在。所以我可以透露給你一點秘密:在這裏,你可以任意地去想象獲得那些曾經得不到的東西,它們在某一刻就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不過,同時也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奢求得太多,不然這或許都會變成了夢’。”
“百等著你解救她,她想過麵對現實,可是她缺少了這一份勇氣。你可以幫助她。”
“百等著我。同時,她也可以看著我和別人做愛。她對男人少了一份勇氣,而我似乎是對你多了這份勇氣。”
“請你出去。”她不知道他還能說出什麼。
“或許你不知道,我隻是應詔著你的想法而來,應詔著你那故事中的靈魂而來。我隻是希望能夠幫助到你。”
“你像是在演歌劇,繞來繞去地想要催眠我。”燈芯說。
“我隻是發現我好像愛上你了。”
“還是就因為我給你抹了一次汗水?如果真是這樣,你的愛情豈不是太廉價了。而且,我想那個她肯定要傷心了,因為你能將愛這個字在一個近乎陌生人的麵前說得這樣嫻熟。”
“愛可以來自任何一個小細節,而且無論來自哪裏,我們都無權評價它的價值。”
“現在,我很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我也能成為一顆棋子,被你用來折磨你心中的她的棋子。我不明白我在這方麵到底有什麼價值?”
“折磨,原來你認為我離開她是為了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