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沒有理他,光明正大地陪著月應憐走上了二樓。
見到風羽,月應憐還是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一直在那說個不停。
原來,那天風羽把她交給石空一後。石空一便帶著她朝東方大陸的方向跑。
一路上躲過了好幾撥敵人的追擊,漸漸的,敵人的追擊少了。
她和石空一順利地到達了東方大陸。但是沒多久,他們遇到了一夥強盜。
石空一為了保護她,將強盜全部引開了。這樣她才得以逃脫。
後來,她在流浪中碰到了天秀宗遠風閣的閣主縹緲真人,縹緲真人看她天賦異稟就收她為徒。
隻不過,她怕風羽擔心,把其中的危險片段全部省略了。
風羽摸了摸她的頭,“少爺沒用,這一路上讓你受苦了。”
月應憐笑道,“見少爺安然無恙,憐兒受再多的苦也值。”
接著,她眨著眼睛道,“少爺。你安然無恙,那老爺他們怎樣啊?我們什麼時候回···?”
月應憐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那個“家”字在她口中不停地打著轉轉。
因為她看到風羽的神情變了。
風羽的臉抽搐了幾下,他的拳頭握的很緊,輕輕道,“沒有家了。”
月應憐聽到這話,如蒙雷擊。她抿著嘴唇,眼淚一滴滴滑落下來。
呼!風羽喘了一大口粗氣,站了起來,緩緩道,“看到你現在安穩了,我也安心了。”
啪!他們房間的門被一掌打開,江樓看風羽和月應憐進去這麼久還沒有出來。
忍不住一掌將門打碎了。他看見月應憐正在哭泣,怒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東西,小師妹,我這就幫你教訓他。”
他早就看出風羽不過是一個靈成後期的修士,而他是合道初期。
且不說他會天秀宗的諸般妙法,光壓風羽一個大境界的修為就能將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他很自信,一個耳光就朝風羽臉上扇去。
哧!一道寒芒向他射去,讓他打了一個寒顫,他的腳步竟生生止住了。風羽那雙銳利的眼睛正盯著他。
這是實質性的殺氣,這是從無數死亡中走出來才能獲得的殺氣。
“憐兒,這個家夥平時對你怎樣?”
月應憐知道風羽這是要下狠手的意思,雖然江樓平時喜歡纏著他,讓她很厭惡。
但是她不想風羽因為她而惹麻煩,她急道,“少爺,江師兄平時對我挺好的。請你不要出手。”
哈!江樓一聽這話,徹底火了,她求這個靈成期的小家夥不要對我出手。
要是現在再不出手的話,他就會被小師妹鄙視一輩子。
他再次揚起了手,還是要扇風羽一個耳光。風羽就站在那裏,不動如山。
風羽看他對月應憐的樣子,就猜出了個七七八八。他知道,憐兒在遠風閣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啪!風羽沒有躲閃,隻是在江樓的手落下之前扇了他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非常響亮,整個酒樓上上下下的修士都能聽到這聲清脆的聲響。
江樓被風羽的掌力扇下了樓,砸翻了好幾張桌子。
天秀宗的幾個門人立刻上去扶他,查看他的情況。
月應憐走到了風羽旁邊,輕聲道,“少爺,他在天秀宗有很多朋友。你不要在為憐兒惹麻煩了。”
風羽笑道,“放心,他死不了。”
這句話很輕,但是在場的那個不是修士。誰聽不到這句話。
江樓爬了起來,起初,他還隻是想略微教訓風羽一番。但如今他改變主意了。
他要殺了風羽,這還不行。再殺了風羽後,他要將風羽的屍體拿去喂狗。
他露出一絲殘酷之色,緩緩拔出了他的劍,叫道,“小師妹,你讓開。”
沒等月應憐反應,風羽就把月應憐推開了。這是江樓想要的,更是風羽想要的。
江樓是實打實的遠風閣第二弟子,他手中的劍已經凝華出了實質劍氣。
一道碗口粗的精準劍氣,筆直刺向風羽,就像一條蛇全力進攻一樣。
風羽手中幾道古老的符文跳動,武道秘法。錚!那道白色的劍芒在風羽手中停住了。
哢嚓!實質劍芒化為碎片,風羽出手如龍,一掌將江樓劈在地上。
地板上被打出了一個人形大坑。天秀宗的幾個人紛紛上前,看著風羽不知所錯。
他們中大多是靈成後期的修為,但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敢小覷風羽。
躺在地上的可是合道境界的二師兄,他都被打趴下了。我們再上去不是送嗎?
這時小憐趕緊跑了過來,對風羽道,“少爺,江,江師兄他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