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將這群修士殺得七七八八後,渾身是血回到了城樓上,將剩下的人頭都取了下來。這些都是玄風門的死忠之士,他不想讓他們身首異處。
剛剛的大戰早已驚動全城,一大群人來到了城樓下,看著正在城樓上的風羽。
“那不是玄風門的風羽麼?這個時刻他回來幹嘛?送死麼?”
“玄風門已經被火穀和一群不知名的人滅了,風羽現在真是如喪家之犬一般了。恐怕小東方大陸現在已經沒有他的容生之處了。”
“聽說他和暗黑魔法師勾結,還斬殺了東琴城城主之子。犯下了彌天大禍,拖累全族受累。”
一群人正看著風羽議論紛紛,火穀這兩個字再次湧上風羽的心頭。他沒有理會眾人,朝玄風門的方向趕去。
曾經的玄風門在東景原也是一個不小的門派,在這個門派周圍總是車水馬龍,一片繁榮。現玄風門一出事,連靠近玄風門的幾條街都十分冷清了。
一隻顫抖的腿邁進了玄風門,玄風門的大門連帶著牆壁都被打碎了。
風羽看著這碎裂的痕跡,看得出來,這是一位高手一掌打碎的。門派之中躺著一具具屍體,地上的血跡早已幹涸。
幾隻烏鴉飛過,風羽掃視著周圍。門中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還有幾處建築物被燒得焦黑,不難猜出這是火穀的手段。
在玄風門中心有一股風暴的痕跡,風羽再次流出了淚水。
那是風無悔留下的痕跡。一具無頭屍躺在了風暴中心,風羽衝過去抱住了那具屍體,嘶啞的喊道,“父親!”可以看出,風煉的風無悔還沒有完全施展出來就被殺了。
風羽撫摸著風煉頸部的傷口,有一股被火灼燒的焦痕。
能在風煉使出風無悔時還能強殺風煉的,風羽相信,除了火穀的穀主王炎之外再無他人了。他雙眼通紅,牙齒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火穀!我風羽記住了!”
砰!一塊巨石被踢開,風羽挪出了巨石之下的屍體,他搖搖頭,不是風寧。就現在為止,他隻找到了水自流、風煉的屍體,沒有發現風寧和水碧柔的屍體。
他仍不死心,將整個玄風門都翻了一遍,直到下午,他整理出了一堆屍體,但仍沒發現他們的屍體。
風羽心中有了一絲希望,但願他們還活著。他小心的將他們風家人的屍體擺放整齊,將他們的肢體拚接在一塊。
然後向前方的廢墟走去。一股淡紫色的風暴卷起,不出片刻,風靈之舞的風暴將廢墟清掃出了一個大坑。
除了風煉和水自流的屍體,他將其他人的屍體都放進了那個大坑。風靈之舞的風暴再次攪動,一堆碎石壘成了一座墳墓。
他沒敢立碑,因為他害怕會有人來騷擾他們。
他風羽風煉和水自流的屍體裝進了儲物袋,他擠出了一絲笑容道,“爹,您和水伯父一生的摯友了,待會我就將您倆葬在一塊吧。讓您倆在地下有個伴。”
處理好這些事情後,風羽變換了一副容貌邁出了玄風門。他想找個寧靜的地方先將風煉和水自流葬下,然後再去找尋風寧他們。
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問道,“請問你是風羽少爺麼?”
風羽看著這個小男孩,小男孩的眼睛清澈如水,不像是一些門派派過來的人。他回答道,“我是。”
那個小男孩拿出了一封信給風羽,“一個人叫我把這個給你。”
風羽接過那封信,立刻拆開,上麵隻有三個字——將軍府。他一把抓住了那個小男孩的手臂,“是誰將這封信給你的?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小男孩做出痛苦之色,風羽急忙鬆開了雙手。小男孩揉著自己的手臂道,“五天前一個白衣男子將這封信給我,讓我在這裏等一個處理好玄風門後事的人。
並問他是不是風羽少爺,如果他回答是就將這封信給他。”
風羽掏出了一塊下品靈石給小男孩,小男孩硬是不接。
他倔強道,“那位少爺已經給過報酬了。況且,就算您將這塊靈石給我,我也不敢用。我一但拿出去交易,必然會讓人生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反而是一件禍事了。”
聽完這個小孩的這番見解後,風羽心中有了些許讚賞。一個如此小的孩子竟然如此成熟,實在不凡。他收起了那塊靈石,離開了這裏。
沿途樹葉枯黃,秋季的寒風吹過,地上的落葉隨風起舞,形成了一番別致的景色。黃昏的餘光格外醉人,風羽伸出手捧著一縷陽光。
樹枝搖動,餘光浮動。他搖搖頭,“爹,這個地方怎樣?我喜歡,想必您也是十分喜歡吧。”
這裏正是之前石空一居住的地方,很偏僻,也很安靜。嘎吱!風羽推開了那扇門,一道灰塵灑了下來。
風羽用手輕扇了幾下,然後找了個凳子坐下。他掃視著這間房子,除了一些固定的家具之外再無他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