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郭銳離開學校以後,我似乎天天都會和宇文殊在一起,以前郭銳讓我保持的習慣,在宇文殊這裏一樣要好好遵守,甚至更嚴,我有時候覺得自己被管束了,是一個不幸的孩子,一輩子都在被人管著,有時候覺得自己放蕩不羈的性格還好有人管著,我在想,是不是就是應為我一直都在被人管著,所以我是習慣了被宇文殊管著,隻是出於某種依賴。然後我馬上打消了我的想法,每天吃飯都會不自覺跟著他,我想,這應該就是喜歡吧。
我問宇文殊,我該怎麼辦,我還可以怎麼辦。接下來的路,都要我一個人來走了。他告訴我,你的路一直都要你來走的,我們隻是陪著你,恰好你又是故事的中心,所以你離不開任何人,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都離不開你,你要足夠的堅強,這個故事才能繼續。
我不能承認宇文殊的話,我不是故事的中心,我也沒有資格做故事的中心,我還是那麼認為,我什麼也做不了,我什麼也改變不了。我隻相信,會過去的。
《代嫁王妃》的播出還要六個月,在這六個月裏,我學會了自己做事,沒有了郭銳,宇文殊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他陪我一起見廣告商老板,我的酒量已經有很大長進了,但是每次碰杯子的時候,都是他給我擋了回去,有時候一場飯吃下來,我才發現自己一杯酒都沒有喝,巧巧來到我們學校,我們也隻是見了幾麵而已,我大多時間都在外麵,課上的也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個月才上一兩天的課,不過還好,有宇文殊陪著我。
校園的香樟樹,很久都沒有聞到果實的味道了,心裏覺得有些不習慣,雖然不常在這裏。我在想,地球另一邊的郭銳,此時應該在睡覺吧。我要加油,我有我的方向。
我挽著宇文殊的胳臂,我們那麼平凡的走著,沒有人注意,沒有人理會,沒有人在乎,但我卻很享受,我小時候就想,如果我長大了,我就要和我的丈夫這樣子走在林間,看看風景,然後拉著我們的孩子,生活風平浪靜,沒有輿論,沒有任何社會風氣。走出大門,去我所簽約的那家公司,我還是坐著公交,除了鏡頭前的自己,一切都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你還記不記得昨天那個導演對我說的話了嗎?”轉過頭來對宇文殊說。“他給了我一張卡,說是隻要我按照這張卡上的地址走,然後就可以找到他了,我想,我們在努力一下找到這個地方,說不定就可以拿下這個電視劇女二號的角色了,這說不定是我的第一部電視劇,我們今天就去吧,它這上麵好像有時間限製,今天晚上是最後期限。”
他拿過我手上和身份證一樣大小的卡片,“不對,如果是名片,隻要做成紙質的就好了,沒有必要和銀行卡一樣的材質,這個有點蹊蹺,什麼都沒有,隻留下一個地址,奇怪。”
“沒什麼好奇怪的,你沒看見那個導演一臉正氣的樣子,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反駁他。他總是過於擔心我的安危。
“可是我今天晚上答應老板去一個應酬,我看還是算了吧,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去。”很快,他額頭皺了起來。
“額,那好吧,我想我一個人可以的,要不這樣,我把我的防狼噴霧帶上,我們兩不是演習過的嗎?不會出什麼亂子的,再說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錯失了,實在太可惜了。”
“不行,我可以辛苦一點,但是我不能讓你受苦,不然我會傷心的。”
“好了,你說話怎麼酸溜溜的,不去就不去,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今晚就放心去吧!我在酒店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