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桂華聽我說要回宿舍,就轉過身要和我一起回排裏。這時,一排長賀永生發現了我。他一邊打球一邊和我說:“三排長,你等一會,我有點事兒。”我聽他喊我,就站下了。他把手裏的球拍遞給了另一個男生,走出人群。我和馮桂華站在一起,等著他說話。可是,就看他用手不停地摸著自己剛剛理過的頭發。好像頭發上有什麼動西,總得去往下胡摟是的。馮桂華看他不說,就和我說:“我先回去了,你站在這聽他說吧。”她說完,使勁的白了一眼賀永生,對我做了一個動作。把手攥成一個拳頭,讓我看。我明白,是讓我小心,還有,那就是讓我厲害點。賀永生看見馮桂華走了,回過頭對我說:“三排長,我想,我們換個地方談。”說心裏話,賀永生雖然愛出風頭,還總有一副很盛氣淩人的架子。但是,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發現他確實有值得叫人讚成的地方。他的管理方法,他的一套打法,還真是很有水平。尤其是他的外表,給人一種感覺,他是個很幹練的人。我聽他說要換個地方,就和他往籃球場那邊走去。到了籃球場的邊上,我說:“一排長,你說吧。”這個一排長說:“李晚秋,你還記得我嗎?”他的話我令我很吃驚,我抬起頭看著他。我在我的大腦裏搜尋著,搜尋我所認識的人裏麵叫賀永生的。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我對他搖搖頭說:“對不起啊,我沒有印象。”他說:“咱們剛來的時候,我就把你認出來了。”我說:“你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我越聽越糊塗。”他說:“你家在外縣XX村住過?”我聽他說完,我想了一下說:“是啊,沒錯。”我說:“可是沒住多長時間啊,我家就搬走了。”他說:“你是在那裏上的學,你的名字也不叫李晚秋。”我聽他越說越對,就聽他說下去。他接著說:“你叫李春花,對吧?”我笑了看著他聽他說:“你就叫了一天的李春花,第二天你就說你改名了。沒過幾天,你家就搬走了。”他看著我說:“我說的沒錯吧?”我說:“那你是誰呀?”他說:“我小時在我奶奶家,我爸爸你該知道。縣農行行長賀XX,和你爸爸是很熟的呀。”我這才知道他是農行賀行長的兒子,我想起是爸爸的故交。於是,我改變了對他的看法,笑著說:“咱倆還是同學呢。盡管在一起沒幾天,也是同窗一回呀。”他說:“小時候,我總在奶奶家,我爸爸媽媽都上班,沒有人管我。上山下鄉我才回來的,說起來,我們不認識很正常。”我們知道彼此以後,好像親近了許多。沒事兒的時候,他總愛找我說一些農村裏的故事。而且,也不背著人。時常去我們排裏,坐在鋪邊就說小時候的事兒。
後來,我發現他在我的心裏有了影子。他一天不去我們排,不但我在疑惑,大家都說,這個一排長今天怎麼沒來呢?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