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積雪紛紛掩重門(四)(2 / 2)

見兩個人都沒聲,司空穆寒挑挑眉,“難不成朕眼花了?”那日他一聽肌雪病重,一心想去東泰殿,看得也不是特別真切。

念嬌聽皇上這樣問,早已經跪下,看著司空穆寒,又看了眼肌雪,見兩人臉上都沒有責怪隻有好奇,才怯怯道:“是……是奴婢。”

“那日你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肌雪總覺得似乎有什麼隱情。

念嬌低下頭,仿佛猶豫著,用手直搓著地上的裙幅。

這樣欲言又止欲語還休的樣子還真不像她平時的性格。肌雪流產時候,她毫不忌諱就說出懷疑司空穆寒這樣的話來,足見不是個隱藏性情的人。如今這般吞吞吐吐,倒真吊起了肌雪的興趣來。

“奴婢那日敲門想讓宮女們替個話,結果她們不但不肯傳話,還把門給鎖上了!奴婢隻能在門外等著。”念嬌說著說著便有些委屈。

司空穆寒皺起眉頭,偷瞄了一下肌雪,見她倒是見怪不怪的表情,才略略鬆開了眉頭。帝王不知的後宮爭鬥從來都不是他能夠想象的。

“起先奴婢在門外等著,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皇上出來,天氣又冷,便走到廊角處等,多少能夠擋點風。過了好久,那門終於開了,奴婢以為是皇上,正準備上前去,不想裏麵出來的不是皇上,是……是……”一直流利地訴說著的念嬌突然停了下來,一臉局促地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司空穆寒也感到問題有些蹊蹺,道:“恕你無罪,說!”

“是一個戴麵具的……男人。”說完,念嬌看也不敢看司空穆寒一眼,生怕他一怒之下把自己給生吞活剝。

自古以來,皇宮裏麵什麼都是最多的,偏偏就男人最少!除了皇帝和禦前侍衛,以及寥寥無幾的皇帝欽賜可以進出宮的令牌持有者,其餘都是女人或者是太監。

一個戴著麵具的陌生男子出現在後妃的閣中,既是對作為一個男人的帝王是一個威脅,同時也是皇宮安全防衛的一個笑話。這樣的事情,無疑是給皇室抹黑,留天下人以笑柄。

而司空穆寒,絕對不允許也不認為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他隻是陰陰地問:“是什麼麵具?他還有什麼其他特征?還有,他離開後去了哪裏?”

“麵具?在黑暗中奴婢也看不是很清,不過他離開的時候剛好門上的宮燈被風吹到他那個方向,應該是……銀色的麵具。上麵該沒有花紋或者是圖案……不過奴婢不是很確定,實在是太遠了。”念嬌努力地回憶,“他挺高大的……可奴婢也說不清具體多高……”

“比仗劍比無意如何?”司空穆寒突然問道。

肌雪聽了皺了皺眉,司空穆寒這是懷疑他們兩個人嗎?雖然無意也喜歡戴麵具,但是他當時在大牢裏,怎麼可能出現在宮裏?就是仗劍,她和莫邪談話時,他正守在殿外,又哪裏得空去一個常在的閣中?何況他作為一個暗衛,即便是不方便露臉之時,也是蒙麵而行,哪裏戴過什麼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