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怎麼就沒有去攔住她?!
該死的!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說該死的,可見他的心情有多糟糕。而這糟糕的心情,完全基於那可惡的女人!
怕是跟在歐陽肌雪身邊久了,無塵突然醒悟到司空穆寒此舉的目的,“皇上是想用屈無意那些人,來絆住德妃?”若德妃是遠走他鄉,恐怕還未走出皇城,便聽到無意他們被捕的消息,定會放心不下,想走不成。而皇上刻意讓禁衛軍鬧得動靜大一些,就是為讓暫時離不開皇城的德妃聽到這個消息。
讓她想走也不能走,走不成!
“朕說過,她不會離開北菿!”司空穆寒沒有回應無塵,反而是宣誓般強調,歐陽肌雪的所屬權歸他,歸北菿。
“娘娘此次出宮,依奴才看,恐怕隻是出去見什麼人,稍事片刻,說不定就自己回來了呢?”大太監聽著司空穆寒的意思,是還寵著德妃,便為德妃說起好話來。
果然,司空穆寒的臉色有所緩解,“哼!最好是這樣!”若是不回來,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給追回來!
就在這時,又聽下麵有人來報:“啟稟皇上,禦史劉偉泰有事請奏。”
司空穆寒皺皺眉頭,“宣!”
這個時候來有什麼事情?
“臣劉偉泰參見皇上!”劉偉泰一聲官服,年不到四旬卻白發斑斑。
“起。”司空穆寒拿起剛才扔的書本,“有何事要奏?”莫不是剛才讓禁衛軍抓屈無意他們有什麼差錯,又或者是禦史監察那裏出來問題?
“稟皇上,屬下奉命看守司空亦寒,這兩日他頻繁離開囚禁之地,與陌生人交往甚密,不知圖謀為何。”劉偉泰拱手一拜,“微臣以為茲事體大,皇上該慎重處理!”
司空亦寒,怎麼這個時候你又來插一杠子?
“可知他與誰交往?”司空穆寒抓住關鍵的問題。
“微臣派人幾次跟蹤,可他非常狡猾,幾次都逃脫了線人的追蹤。和他碰頭的人,雖不明白具體是誰,其中不乏東尤人。”劉偉泰繼續道,“臣妄自猜測,司空亦寒此次和東尤人接觸,怕是與如今囚在北菿的離太子有關。萬一他們真有所動作,一定是大動作。萬望皇上慎重處理!”
“你是說朕剛才下令撲捉中宣舊臣的事情,會影響到東尤那幫死性不改的困獸?”司空穆寒的一個‘困獸’道盡了如今離太子那幫人馬的狀態。
同時,司空穆寒亦知道劉偉泰此次來請奏的目的。說是司空亦寒有所動作,其實是勸他不可輕易動中宣降臣。畢竟司空亦寒的動作決不是這一兩日的事情,劉偉泰一直未報,卻偏偏選在他剛剛下令逮捕屈無意他們的時候,出來稟告。可見劉偉泰的確是一位替北菿考慮的一個忠臣。
帝王的決策不可能時時都對,若身邊有忠直之人直言進諫,自會避免許多錯誤。劉偉泰雖然沒有直接言明自己的想法,卻第一個前來向他提出質疑,是個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