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意,一雙桃花眼看著肌雪,分外迷離,像是宿醉之後的人,可緊抿的唇又依稀可見他隱忍了多少的感情,不敢說,不敢發。
“隻是我如今,恰似那湖中浮萍,漂泊不定,又如那黃雀,無處可棲。你們隨了我,不知是好是壞。”說著,就著杯子淺喝了口。
“不管公主如何,我們早已經誓死追隨!”這個決定,就是公主反對,他們也會一直堅持!“好!”閉上眼,淚兩行,泛著光,肌雪帶淚著笑。
遠遠的,念嬌看到他們這般放縱不羈,本想上前勸,又礙於剛才娘娘命令他們不準靠近亭子。
可看看這夜,已經是更深露重,娘娘又喝著酒,一冷一熱,怕她會受不了。才在為難間,便見一個信使匆匆而來。
“什麼事?”
信使給念嬌鞠了個躬,“皇上命人傳給娘娘的信。”
“給我吧。”念嬌拿過信。
這真是天助她也,如此,她過去亭中便可勸肌雪回來歇息了。
肌雪可能是醉了,直到念嬌到她身邊才抬頭看著她:“什麼事?”
問得話倒是一定都聽不出醉意,可見腦袋還是非常地清醒。
“娘娘,皇上派人傳信過來。”念嬌傳上信件,“這秋夜風涼露重,娘娘是否回殿閣再看?”
肌雪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點,看著遠處的傳信者,“嗯。”
念嬌扶著她起身,便聽見肌雪又吩咐另外三個男人,“你們也進去。”
念嬌見肌雪聽勸回殿,心中鬆了口氣。
莫邪仗劍他們看著肌雪手中的信,揣測著裏麵的內容。
而無意,便是看著略有醉意的肌雪,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各人各揣心思。
倒是肌雪,可能真是有些醉,行至殿內才又道:“信呢?”
“娘娘,在您手上。”念嬌有些小心地提醒。
“是嗎?”肌雪笑笑,看來她真不勝酒力,這樣想著便拆起信封來,“那信使為何一直站在外麵不離開?”
“他說皇上令他等著娘娘把信看完,然後給皇上回個話,再讓他傳回去。”念嬌輕輕解釋。
“哦。”肌雪頓了頓,“那便讓他進來罷。”
“都快回來的人,還傳什麼信?”肌雪喃喃自語。
其他人顯然也一樣疑惑,都不解地看著肌雪手裏的信。
展開信封,肌雪先是看了幾眼,發現眼前有些模糊,字影重疊,便搖搖頭,眨眨眼睛,再看。
良久,肌雪抬起頭,掃視了他們一眼,便對信使道:“皇上還交代了什麼話沒有?”
“回娘娘,沒有。皇上隻說娘娘有什麼想法,一邊交代下去辦,一邊讓奴才傳回給他便可。”
肌雪點點頭,“那你便連夜回去回他,說本宮會酌情辦理,讓他盡管按計劃回來便是。”
“是!”信使行禮便退下。
“公主,不知信中所述何事?”無意有些奇怪。
司空穆寒和公主之間的信使來往得特別頻繁。
“史懷德你們知道吧?”肌雪說著他的名字,墨眼裏盡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