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嘛?!服侍朕起身!”等他處理完事情,看他不好好教訓教訓這目中無他的女人!
侍衛們趕緊上前去服侍,心中覺得這皇上未免也太喜怒無常了些,可又不敢表現半分這樣的意思。
司空穆寒收拾好,下麵的人便有傳膳的。
簡單地吃了些,又吩咐他們另做食物端到西帳的墨靖褚那裏,他大步朝舟宜那邊處理公事去了。
直到月上梢頭,司空穆寒才放下公事,邀著和舟宜一起去墨靖褚那裏看傷。
不成想肌雪還在那帳裏。
看到屈無意、墨靖褚和她在一起說說笑笑,下午的不爽心情又開始表露無遺。
揮手免去了禮節,他生氣地故意不看肌雪,眼裏好像隻有墨靖褚,“愛卿傷勢如何?”
“謝皇上關心,隻是皮肉之傷,止血後已無大礙。”墨靖褚有些不習慣司空穆寒的關切。
“那就好。朕以為墨將軍傷得很嚴重,不能參加最後圍剿了呢?”已有所指,肌雪小題大做。
“墨將軍雖然傷勢不嚴重,但仍舊需要好好調養,還不能上戰場。”無意適時提醒。
事實上,墨將軍的傷雖然沒有傷到筋骨,卻傷到了幾處血管,失血過多。而且傷口又深又寬,一時半刻怕是難以愈合。
“這樣也好,總之養傷為重。”司空穆寒雙手負在後背,“朕讓廚子做了食物,墨將軍吃了沒有?”
說是問墨將軍有沒有吃,其實是在意肌雪這個不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人會不會光會照顧別人,自己反而忘了吃。
“謝皇上賞賜,末將吃過了。”墨靖褚有些受寵若驚。
“話說人是鐵飯是鋼,墨將軍要盡快養好身體,就要多吃多喝,才能好的快。”不知哪裏來的興致發表了一篇飲食論,聽得肌雪一愣一愣的。
他好像不是說這種話題的人吧?
他該是那種站在地圖前麵,左手握著長劍,右手指著地形圖,吩咐左右哪裏進攻,哪裏防守;或者靜靜地坐在高位,擺一副冷酷的表情聽取屬下的呈報;又或者是埋首在成堆地奏折裏,偶爾用朱筆圈點一下,批些簡單文字……
而不是在兩位身經百戰的大將麵前,談論什麼白飯蘿卜與青菜!
眾人顯然也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題,尤其是舟宜,一雙冷色的眸子越聽越涼,卻又礙於司空穆寒的身份,對這個八杆子和他打不著關係的話題,硬生生地繼續聽下去。
長篇大論過後,司空穆寒掃了眼眾人,“朕說的對不對?”
“對!”皇上說得實在是太對了!
司空穆寒見大家都支持自己的觀點,來了勁,繼續道:“雖然朕對禦膳房的事情不了解,可吃多了經驗也自己比一般人多,比如說東尤的食物朕就不喜歡,過於清淡……”
肌雪突然發現,他這麼囉嗦賴在這裏的原因了,找了個合適的時間,打斷了他的話,“被皇上一說,肌雪突然覺得有些餓了。要不我們一起回去帳中吃點什麼?”
“這樣麼?愛妃餓了?”司空穆寒一副非常可惜的表情對著墨將軍道,“朕還想和墨將軍再繼續探討膳食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