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去讓人做把匕首給本宮。”
“……不知公主要怎麼樣的匕首?”
“小一點夠鋒利就好。”
……
是……!
突地,她轉過身,眸光急切地鎖住“無意,這匕首從哪裏來?”
無意含笑看她,“公主想起來了?”
“難道是仗……”她突然止住了話語,壓下內心的喜悅,往左右掃了一眼,才小聲慢慢道,“是他,對嗎?”
無意微笑點點頭。上前拿起匕首,攜起肌雪,運氣提升,轉眼間便把她帶到一個園林裏去。
碧落宮雖離皇宮遠,畢竟原是皇後的殿落,所以占地極寬。所幸久未居住,人煙稀少,所以各處園子都已荒廢,植被恣意橫生,繁茂異常;蔬果隨性結落,無人打理。
這樣人跡稀少,自是談話的好地方。
剛被無意輕放在地上,肌雪便這樣判斷。
看著無意手中的劍,肌雪迫不及待想知道仗劍莫邪他們的消息。還有錦澤……
“公主,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外查探東尤的動向,不想遇到了仗劍。”說到這裏,能夠聽出無意聲音中的喜悅。自肌雪流產之後,自責的他幾乎沉默不語,鮮少如今日般興奮。
“他們怎麼來了?都來了麼?都好麼?”急切地握住無意的手,在這異鄉異國能聽到故人的消息,幾乎讓她要落下淚來。
還沒有等無意回答,她便一改急切,擔憂地指責道:“說了不該來,怎麼還來?!”他們這番前來,定是為我。可她前途飄渺,有狼伴虎,殺機四伏,他們……不該來的!
無意心疼她的憐惜,把又喜又悲的她抱在懷裏,安撫道:“論起謀略,他們的確不如公主。可眾人怎麼忍心過著布衣青衫日子,讓公主一人在北菿宮中受苦呢?大家都想為公主做些什麼,即便是豁出性命。不管公主同意不同意,眾人已經達成一致。所以公主不能再言放棄,再放開眾人的手。”
稍稍拉開些距離,他認真地看著她:“不要再傷眾人的心了,好嗎?”她的一再維護,讓大家情何以堪?本來,他們就是為她而存在的,不是麼?
劃下一滴淚,肌雪堅定地點點頭。“我需要你們。”
我需要你們。
她說,她需要我們。
無意邪魅的眼,第一次,不再輕佻迷蒙。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清明如水,溫柔如絲。
隻有她,才能一句歎息,引人涼透一身;一彎淺笑,讓人如沐春風。
他微笑地點點頭:“這話若是他們聽見,想必會心潮澎湃,幾夜不能眠,數日不能寐。”仗劍莫邪的心情,必定也如他一般。
“他們千裏迢迢,為我送來這把匕首,這份心,肌雪收下了!”拿過匕首,大小適中,正中她懷。
即使是手中冰冷的銀質,卻也暖暖地熨燙著她的心窩。
“隻是這把劍,應該是仗劍莫邪他們花盡心思為我而造,可我竟看不出哪裏有什麼特別?”尤其是無意剛才的興奮,她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