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女接觸的人排查過沒有？”司空穆寒覺得一個小小的宮女並不能成什麼大事。在北菿，肯定有更厲害的間者。從周勁的死便可知，歐陽肌雪的間諜組織非常強大。想著，便又閉上俊眸。
“這個宮女素來性格怪癖，除了會照顧冷宮的幾個先妃，卻都不曾和誰有交往。送她入宮的人因為您的登基，宮裏換了不少宮女太監，也找不到任何線索。”印染霜並不知道這個宮女為何會這麼吸引司空穆寒的注意，不過她也不願想太多涉及朝廷政事之類的事情，說到這裏便點到為止。
“既是這樣，怕是再查也查不出什麼來。”這些間者辦事謹慎的程度簡直讓他刮目相看。
“皇上，臣妾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印染霜略微停下執著扇子的手。
“有何事盡管問。”司空穆寒一派自然，躺在金龍軟墊上，他知道關於歐陽肌雪，有些問題他的皇後遲早也是要問的。不過不管問什麼，他都不會說的。因為要收服歐陽肌雪的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並不想因為身邊的女人而擾亂了原本的計劃。
“中宣的公主……也就是德妃，既已是皇上的人，為何不問她關於間者之事，豈不省去許多人力物力？”中宣公主自十歲起便開始掌管皇宮事宜，這些事問她是最快最省事的，為何……
司空穆寒勾起一抹笑，略是無奈卻又是故作不屑，“她？嗬嗬，她即便是本王的人，但終究也是中宣的公主。對她的期望不必太高。”
她會告訴他關於金麒麟的一切？嗬嗬，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又何必問呢？“在未一統定康之前，皇後對她還是謹慎點。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不是……一般的女人？印染霜仔細品味著這句話，心裏有些泛酸。
自己成為正宮以來，皇上對身邊的女人從未有這樣的評論。歐陽肌雪，皇上不但這樣評價她，還讓她懷上了皇家子嗣……
皇上對她的感情恐怕不是紫宸星這麼簡單。想到這裏，印染霜的雙眸有些黯淡。
“臣妾不明，要對她如何‘謹慎’，請皇上明示。”是讓自己用皇後的身份好好照顧她，不在深宮受險還是指的是不能太相信她，因為她是中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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