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她是為了母後才來這裏的!!肌雪咬著唇,逼自己承認。
“公主,我們身邊這麼多眼線,你打算如何下手?”要查出這麼多年前的真相,尤其這涉及到了北箌的間者組織“凰花烙”,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
“等。”她身邊如此多的眼線,不同人馬,各懷鬼胎。她隻要靜觀其變,相信他們彼此之間便會因為鬥爭浮出水麵。況且如今不比在中宣,背後有這麼多力量支持著自己,她此刻在北箌與聾子瞎子無異,隻有以不變應萬變。
無意信手低眉思索了一會,也讚同肌雪此舉。既是這樣,便安靜觀察一段時間罷。
“呃!”肌雪突然捂著胸口,緊皺秀眉。
“怎麼了?”反射性拉起肌雪的手,無意診起脈來。桃花眼裏僅有一絲疑惑,便又再認真側耳把脈,來回幾次,卻都發現不了什麼問題,便看著緊皺眉頭的肌雪,“公主,你是哪裏不舒服?”
“心痛。”肌雪深呼一口氣,慢慢地緩過後才道:“沒事,偶爾這樣,不礙事的。”
“沒事就好。”無意雖然嘴上這麼說,桃花眼裏卻盛滿了疑慮,若有所思道:“公主,如今你身子重,吃穿用度日後要多加小心才是。”心痛?真的是偶爾這樣麼?
“我會小心的。”肌雪輕撫隆起的小腹,臉上蕩漾著暖意。寶貝,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兩人說了會話,隻覺馬車停下,無意掀開車簾看向外麵,“這便到了北箌皇宮。”
“無意。”肌雪沒有探出頭去,知道雖然到了宮門,要到後宮恐怕還有一段路程,所以依舊斜臥在軟墊上,吩咐道:“你出去馬車外坐著,熟悉熟悉北箌宮。”
“是!”一個閃身,無意便出了馬車。
肌雪這才睜開眼,覺著重新前行的馬車,看著規律搖晃的紗窗流蘇,墨眼裏沉澱著一股她自己也未察覺的哀傷。
心痛?
她的心不是已經早麻木了麼?為何,今日會如此反常?對於司空穆寒,以及他的後妃們,她真的能如自己一開始設想般從容麼?!
她曾經想過,到北箌之後一心生下孩子,順便尋找“凰花烙”的線索,找出當年殺母後的指使者,替母後報仇。雖然離太子早已經告訴父皇,凶手是北箌王。可這幾年,他們一直都找不到證據。父皇對母後的死一直耿耿於懷,她不能讓他在黃泉下不得安心。
也許,司空穆寒是以為她想匡複中宣,對她防備再三,可她一點也已經不在意他的這些臆斷。她要做的,不過是了卻父皇的心願而已。
這天下,姓甚名誰,與她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