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這樣做了，對他來說也是得不償失的事情。”肌雪點點頭，側過臉看著莫邪，“莫邪，你越發睿智果敏了。”這件事情處理地迅速且漂亮。
這樣稱讚他，雖然不是第一次，他的心還是如石頭落湖般，蕩起圈圈漣漪。他所學的，很多都是公主教給他的。是她締造的自己……
“是公主一手教導的好。”他一開始並不相信她是紫宸星的。可自她教導他三十六計，教導她許多管理方法以來，他真的相信了。她是實實在在確確實實的紫宸星。隻有紫宸星才有這樣驚為天人的謀略和才能。
誰也可能想不到，十歲的公主，竟是他的老師！世人都以為宣德公主背後有一個神秘的支持者，這個支持者教導了公主的智慧和才能。錯了，他們都錯了。若不是公主，他莫邪隻不過是區區一個侍衛而已。在萬千護衛中，是她把自己挑選出來，一手培養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莫邪，我想交代你一件事。”像是想了很久，肌雪終於開了口。這也是我讓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後麵的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
“公主盡管吩咐。”他本就隻為她而存在。
“季離……若是沒有威脅到風兒或者是眾人的安全，就放了他罷。”雖然昨日在寺廟，她動了殺他的念頭。可想到他那與顧原相似的臉，以及……他身為北箌軍確實該這樣徹查下去的立場，她原諒了他。
“……這事，莫邪不能答應。”綠眸堅決地回看著肌雪，這是肌雪第一次見他反駁自己的意見。
“莫邪？”她不明白為何不能放過季離。
“皇室的覆滅是由他引起的。”不管殺的是風兒還是真的太子，至少在這個定康，所有的人都知道中宣太子的不複存在。無論如何，他已經把中宣賴以發展的太子殺了。若是公布出太子沒死的消息，隻會引來更多的殺戮太子的人馬。所以，即便是太子還活著，對於這片大陸來說，他已經死了。
……還想說些什麼，肌雪在想到錦澤的時候，卻把話哽咽了回去。麵對季離的複雜情緒，已經讓她分不清理不明。罷罷罷，不理也罷。
“錦澤真的……”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