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離是金麒麟的一員？想到這個可能的事實，司空穆寒皺起眉頭。
“皇上您想，當初殺入太子宮的人是季離。而最有可能把屍首藏起來的人也是他。要知道，一開始的計劃是等平息了皇城皇上才會進城的。可您的臨時出現，正好打亂了季離藏匿太子的計劃，在慌忙中，興許他隻是藏了他的頭也說不定。”無塵這樣分析不是沒有依據，“現在仔細想想，為何季將軍不是先去中宣王那裏殺歐陽晸天，而是先去太子宮？顯然就是想救中宣太子。他最有作案時間。”
“……”司空穆寒反背著手，一時無話。
“他若是金麒麟的一員，這一切便有了解釋。”無塵把自己的猜測一一陳述著。
“他自二十歲武試考取功名來，一直為北箌立下許多功勞。”言下之意是不覺得他會背叛北箌。
“若他一開始便是中宣的人，我們又怎麼知道他立下功勞背後是否幹了更多了其他叛國的事情？”無塵的懷疑沒有這麼快被打消，“皇上忘記了跟中宣的第一場仗麼？周將軍的死，不就是因為北箌的情報泄露給了中宣！不然他們不可能這麼巧妙地針對周將軍的性格設計了如此精妙的反間計。”而在北箌，誰都知道，周勁將軍的得意弟子便是季離！
最了解周勁將軍的人，除了季離還有誰？
“周將軍的為人許多人都知道。舟宜已經不止一次勸朕要謹慎對待周將軍的侍才高傲。”若是以這一點來定季離的疑點對他來說有些不公平。“總之，你小心留意他罷。”
“是！”
間者？
司空穆寒抬頭看著上空。陽光經過了一個冬天的休息，明媚非常，光芒已經有些刺眼。
“宮裏有什麼消息麼？”想起北箌宮裏的皇後，他皺起眉。
“一切如常。”
“皇後的身體還好吧？讓太醫宮女們多多照看著。”北箌宮中對她肚子裏孩子的虎視眈眈他不是不知道。但是，這次若不消化完中宣，日後中宣被匡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後娘娘現在由國舅家的人守護著，若一有動靜，暗衛便會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送來，皇上不必擔心。”無塵垂首道。
“如此甚好。”司空穆寒看著北方，一直站立著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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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稀客。”離太子勾起一抹笑，對著剛進廂房一臉緊繃的男人笑道，“本太子在這裏久候多時，仗劍兄怎麼才來？”
仗劍微微動了動眉頭，沒有在意離太子怎麼會知道他會來，徑直在他旁邊的梨木桌邊坐下。“太子殿下既然知道我會來，也應該知道了我的來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