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把我帶在身邊，調教我，訓練我。而中宣公主是紫宸星這個令他也令所有北箌心事重重的消息，一直都如鯁在喉，促使他鞭策著我。父皇讓我發誓，一定要奪取定康，唯有這樣才不會使得北箌亡國。”
“他也讓你發誓，和中宣公主誓不兩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對嗎？”縹緲的問題揚在這床榻間，讓人聽了隱隱不舍。
“是的。”司空穆寒摟緊她，“他給我灌輸了許多關於你的不實謠言，讓我對你產生厭惡和仇恨。這樣的灌輸，對於十歲的孩子來說，幾乎決定了他一生的價值觀。而我如父皇所願，成長得非常快。可父皇還嫌不夠，把我從皇宮趕出去，讓我在定康漂泊了整整五年。”司空穆寒窩在床榻上，“這漂泊的五年，我也記不起究竟經曆了多少皇第皇妹們甚至是父皇派來的人的暗殺，這就是為何我每夜即便是睡著也要把劍帶在身旁的原因。”
“寒……”她想象不了，北箌王也太狠心了吧？“你父皇也派殺手對付你？”
“是的。他說如果連他派去的殺手也解決不了，便沒有資格守護北箌。”司空穆寒歎口氣，“我曾經恨過他，當他病危的時候我卻恨不起來。他的遺言是讓我登上帝位，但我知道其中的意思。要登上帝位，便要統一定康，若不然，便不必坐上那個位置。但我還是接受了。我太清楚，若不帶領北箌征戰，將來某一天，必將有人會並吞我們北箌！”
“所以你要先下手為強。”這聲音雖然是對他想法的總結，卻帶有淡淡地指責。
“是的。雪兒，有時候，和平是要靠戰爭來維持的。這便是政治，這便是軍事。”司空穆寒轉過她的臉對著自己，“若要不被欺負，就勢必要掌握霸權！”
垂下眼簾，肌雪有些落寞，“我知道你說的對。若我是你，也會這樣做。可我不是你，我是中宣的公主，所以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雪兒……我知道，無論如何，我們之間勢必其中有一個人會犧牲在這樣的霸權爭奪裏。可如今，這個矛盾已經不複存在！你我為何不可以婦唱夫隨，一起統一這定康呢？”和她一起站在帝國的最高處審視這帝國的地平線，這樣有什麼不好？
“寒。我想過，站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開拓定康的盛世。”墨眼裏淡淡的華光一閃而過，“可我無法忍受，和你一起踏著無數的西繪、中宣、東尤和南齊士兵的屍體登上你所謂的高位！即便是坐上那個位置，我也會寢食難安，會被鬼魅纏繞，不得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