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這樣守在太醫身邊,豈不讓他們為難,施展不了醫術?”書浣見他一直盯著太醫,有幾個醫女都已經臉色蒼白,頗有要隨肌雪一道暈倒的意思,不禁勸道。
司空穆寒聽她這麼說,眼色沉了幾分,想想也是有理,便抬步想去偏殿。不曾想,帳內的人竟然幽幽轉醒喚他的名:“寒。”
司空穆寒聽見大喜,掀開薄帳便進了去,果然看見她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如何,哪裏不舒服?”
肌雪想收起把脈的手,卻被司空穆寒定住,“這次不許你任性,定要讓太醫仔細診診。”
“我沒事。楊梅是濕熱之物,我剛才可能吃了它所以胃不舒服。”肌雪淡淡道。其實昏倒不過是她的拖延之術而已,如今目的達到,她可不想被抓來吃藥。
“你又不是大夫。”司空穆寒責怪地看著她,總是自作主張,“且聽聽太醫怎麼說。如何,診了這麼久你們還沒有診出什麼來麼?!”說著對帳外的太醫大和一聲。
“稟……稟皇上,診出來了。”太醫顫顫的音回著。
“德妃為何吐得這般厲害,得的是什麼病?”司空穆寒揮開帳子,緊緊盯著他們。
“恭喜皇上!娘娘是喜脈。”太醫們經過再三確認,達成一致意見。
喜脈?司空穆寒轉過頭和肌雪對看一眼,再不放心地一把抓起一個太醫,“你確定是喜脈?!”
“是……是的。”確實是喜脈啊,怎麼皇上這個表情?!
得到了確認,司空穆寒緊張地懸著的心才放下,眉色間換了顏色,喜意從嘴角彎起,又轉回帳中,坐在榻上看著肌雪。卻見她眼神若春水,倘佯著淚意,檀嘴輕抿,看到他,卻又笑了。
又哭又笑的她看起來讓他忍不住拉起她,緊緊地抱著。他們的孩子……司空穆寒閉上眼,心被這個溫暖的事實填得滿滿的。
“寒,是我們的孩子。”趴在他的懷裏,肌雪感動地說道。孩子,她期望的孩子啊……前世,她曾經千盼萬盼有個孩子,卻不想撞見了丈夫與別人的苟合。今世,她終於有孩子了,結局會是如何,她的心底沒有底……
把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雪兒說的沒錯,他果然是心宿二!”他們纏綿的那夜,心宿二便出現了,可見,這個孩子,的確是將來的帝星!
肌雪微笑地垂下眼,她的直覺是對的。“寒,不管他日後取什麼名,我們都喚他寶貝,好嗎?”
“好!就叫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