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梅亭落花如雪亂(四)(2 / 2)

良久,綠眸男子淡淡出聲:“既然是如此,那我們便這樣……”

竹亭外,流水依舊潺潺,青苔仍是流翠。看盡多少事,它們已經習慣沉默了。隻是,隨著流水逝去,一些東西在悄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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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五遊散人看著在公主榻前服侍的女子,皺起眉頭問道。這個丫鬟裝扮的女子,二十初頭的樣子,一身黃色宮裝,圓臉翹鼻,是個長相一般的宮女。

行了個標準的宮廷禮,女子緩緩開口:“奴婢書浣,原在北箌帳中服侍過公主。昨個兒才從軍中到這裏,以後還是服侍公主殿下。”不卑不亢,語氣從容地回著五遊散人。

“北箌的?”五遊散人皺了皺眉頭,“即是如此,就好生服侍吧。”五遊散人桃花眼裏顯得有些心事重重,計劃還未實行一步,這又多了一重障礙。

“想必您就是散人了,公主的病多虧了您,奴婢在此謝過。”書浣誠心十意地道謝。

“恐怕你還沒有資格替公主謝我。”涼涼地回了句,五遊散人便徑直過去替肌雪把脈。看來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眼眸移向墨眼,兩人對看著,肌雪的眼裏清楚地映著自己,卻像是麵鏡子,純粹是倒映東西而已。誰也沒有辦法窺視那層黑玻璃後麵是一顆怎樣封閉的心靈。

“散人,公主她這……是得了失心瘋麼?”小心翼翼問出聲,書浣扭著帕子。

“北箌的丫鬟怎麼這麼不懂事,主子的事情是可以亂加揣測的麼?!”嚴厲的指責從五遊散人嘴裏說出來,與他那迷人的桃花眼極不相稱。

書浣見他對自己如此冷淡,張口欲言,又還是吞回肚中。想再問些什麼,隻聽一聲“皇上駕到”又咽下了話。

司空穆寒沒有理會給他行禮的宮人太監,直直看著睜著眼睛的肌雪,再看看手還搭在她纖手上的五遊散人,冷冷開口:“怎麼,兩人的手都黏在一起了,還治不好她麼?”

五遊散人固執地沒有抽出手,“本該好點的,昨天早上去了水牢受了風寒,恐怕公主這會還冷著身子。”

“哼!”司空穆寒輕哼出聲,“朕就不信以朕的方法喚不醒這個頑固的女人!你們都下去吧!”大手一揮,司空穆寒坐在榻沿,看著失魂的她。

五遊散人桃花眼裏閃過一絲抗拒,但還是順從地離開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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