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理好了腰上的環佩,突然想起什麼:“怎麼公主的香囊不在?”
“本宮前個兒賞賜給宮人了。”
莫離疑惑地看著肌雪,什麼時候的事情,天天陪在她身邊,沒有聽她說賞給誰了?
“本宮出去了。”肌雪一個轉身就離開了內室。
“哎,公主等等奴婢!”
肌雪沒有停下腳步,聲音不大,但莫離還是聽見她的吩咐,“你就不必跟著,本宮馬上就回。”
莫離看她行色匆匆,歎了口氣,沒有再跟上去。
公主總是想到什麼就馬上去做,有時候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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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翠微山上一片楓紅,衰草連綿,寂冷的群山涼意甚濃。突然,一匹快馬疾馳在盤山鋪滿金黃落葉的小道上,最終在山上最高的懸崖處才臨崖勒馬。
肌雪直到停下了馬,才從仗劍的披風裏露出頭來。
“唉,看來這羅裳果然耐不了秋冬凜冽的寒風。”肌雪有些無奈,沒有聽莫離的話。
“公主沒事吧?”仗劍執著韁繩的手有些僵硬。
“沒事,這裏就是翠微山的麼?”
“是的!”
肌雪轉過頭,看那夕陽西掛在諾大的平原上方。
“翠微山是中宣皇都的唯一屏障,是麼?”
“是的,除了皇城的城牆防守,這裏是和西繪……北箌唯一的分界。”
“若是平原之仗,仗劍認為中宣勝算多少?”
“若對手是北箌,毫無勝算。”
“怎麼說?”
“北箌兵強馬壯,最善彎刀騎射,在平原上作戰,如虎添翼,勢不可擋。中宣不善騎射,大多將領兵卒為使刀槍劍術之人,若在平原,恐怕毫無招架之力。”
“仗劍分析的是。”肌雪抹了抹自己被凍得冰冷的臉,“所以得好好利用利用這翠微山才是。”
看她鼻頭凍得通紅,“公主,既然看了翠微山,就回去吧!”
肌雪捂了捂仗劍的披風,“仗劍。”
“公主?”
“你看那夕陽!”素手遙指那如血的殘陽。
仗劍順著她指的方向,看著遠處平原那殘陽,沉默了。
兩個人,一匹馬,靜待在崖邊,看著夕陽跌落在地平線,久久不語。
漫天飄旋的紅葉,飛舞在他們身畔,一切那麼唯美,讓人無法想象過幾天這裏變成戰場時是怎樣一個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