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太子有些鬱悶,但還是坐下來看向舞台。
倒是離太子一派輕鬆,好像剛才的刁難不是他先發起的。
絲竹聲聲,管弦幽幽,一舞劍之人,款款而至。起拍揮劍之間,剛柔並濟,忽舞步於兩太子之間,劍似劃過南齊太子脖項,又一個收手轉向直指東尤太子胸口。忽簫聲突起,舞劍之人幾個回旋轉身,輕踏幾步落回舞台,隻見衣袂飄飄,劍影四射,劍之所向,和簫而動。
離太子看著舞劍之人,眯起了眼睛。他轉向翡翠羽紗處,看著裏麵模糊不清的容顏若有所思著。
直到絲竹聲停,離太子都沒有再看向舞台一眼。好似杯中之酒,勝過一切流光溢彩。
“兩位太子,這舞劍如何?”像是尋常詢問。
“比平日所見好些,但並無特別之處。”玄太子覺得舞劍之人還是男的較好,女的未免太過陰柔。
“離太子以為呢?”
“這人雖為舞劍,卻步步相逼,說是舞劍意卻不在舞劍。”
“那麼太子以為意在何處?”
“提醒。”又是一樽飲盡。
“提醒?”玄太子不明所以,“提醒什麼?”
離太子吞下美酒,把玩著杯盞,“或許是提醒危險臨近我們個人,抑或是臨近兩國。”離太子聳聳肩,好似純屬自己猜測,並不以為意。
“這是什麼提醒?!”玄太子還是不明所以。
“那得問問公主之意是否為本太子所想。”自顧自斟了一杯酒,側著頭,像是要洗耳恭聽,願聞其詳的表情看著位於上座的宣德公主。
“公主是何意?”玄太子直接地問,他討厭拐彎抹角說話。
“不知道眾位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故事叫做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這個典故不知從何而來?”顯然勾起了離太子文人的興趣。
肌雪大概講了一下這個故事,然後問道:“所以本宮借舞劍,想提醒兩位太子。”
“公主要提醒我們什麼?”
“北箌狼子野心,下一步恐怕要吞食的,不是我中宣,而是兩國。”
此話一出,眾人都不以為然地唏噓一聲。
這簡直是危言聳聽!北箌怎麼會舍易求難,先攻兩國。中宣是自己處在危難中,混淆視聽罷了!
“公主何處此言?”好像隻有離太子,對她的話很感興趣,想聽聽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