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斯克舍沿海的海盜船故事和走私船故事很多。馬豪恩海灣的名字馬豪恩就起源於一種船的名字,而私掠船傳統上都使用這種船。臭名昭著的威廉·基德據說在這裏埋藏過財寶,但仔細研究後似乎表明,他幾乎沒有什麼真有價值的東西可埋藏。但在1795年,關於像基德、布萊克伯德和摩根這些海盜船長以及安森、德雷克等大膽的探險家們曾聚斂了驚人財富的故事在諸如史密斯、伏恩和麥克基尼斯這些年輕的新斯克舍人心中存了很多。對於靠艱若勞動收入勉強維持生活的人們來說,懷有一種找到地下財寶的希望也是一種心理平衡。挖到海盜埋藏的金銀財寶,就意味著能迅速地、幾乎是奇跡般地從苦工變成盡享豪華、舒適之樂的富人啊!
孩子們開始急不可耐地挖掘櫟樹下的窪地。
讓他們感到高興的第一件事便是土很好挖掘,顯然是新埋上的土。新土挖完之後,小夥子們看到了原來的坑沿,像磚一樣硬的粘土,上麵還有原來開掘者的搞印。不管他們還能找到什麼,可以斷定這絕不是一般的礦井或通風孔,無疑已有人在此蓄意挖掘過了。再往下挖了兩三英尺深,他們挖到一層平石板,石板像是鋪上去的,但不是櫟樹島上常見的那種石板,而像是從幾英裏之外的金河運來的。這是不是意味著金河那邊的金子已藏到櫟樹島上來了?因發現這層石板而受到鼓舞,3個人繼續挖下去。從石板往下挖了8英尺,他們碰上了嚴重的障礙:一層兩端插進坑壁內的櫟樹原木。
要把它們弄出來得費點勁,但這幾個年輕的新斯克舍人身體強壯又深受誘惑,他們最後還是把這層櫟木弄走了,但卻沒有找到他們所期望的財寶。底下的土也是後填的,土麵比木排低大約18英寸,僅此而已。盡管失望,但他們繼續往外挖那些鬆軟的回填土,一邊自我安慰地猜想:不管是什麼人,挖這麼深,還加上這樣一個櫟木排,肯定是埋了什麼很值錢的東西。他們在心裏猜測著可能挖到的財寶:幾十萬?也許有幾百萬?這些想法鼓舞著他們繼續深挖。挖到20英尺深的地方又碰到第二個櫟木排,他們又把它弄出來。仍然沒有錢櫃,隻有回填土。我們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情景,他們失望地互相望望,承認這個活不是他們3個人能夠完成的。他們不得不承認,完成這個任務不僅需要許多人和專門的設備,還需要足夠的資金來償付那些放下日常工作花時間挖掘的人們。
他們的挖掘過的地方仔細做上記號後離開那個島。日常生活的需要決定了他們要等若幹年而不是幾個月才能對櫟樹島的“大錢坑”進行首次全麵的衝擊。來自特魯羅或附近的奧恩斯洛的西蒙·林德斯組織了這次行動。在訪問馬豪恩灣地區時,西蒙從3個年輕人那裏聽到了有關這個神秘的坑的故事,並和這3個年輕人一起到島上察看過。半個世紀以後,1864年1月2日出版的《殖民者》雜誌上有一篇關於櫟樹島的文章,已把他稱作“已故的西蒙·林德斯了。那篇文章把他說成是安東尼·伏恩的親戚,說是因為親戚關係才讓他涉足這個秘密的。林德斯把一個由商人和專家組成的效率很高的聯合集團辦成了“奧恩斯洛公司”。這個組織包括湯姆·哈裏斯長官和科隆內爾·阿奇拜爾德,一位是本城的官員,另一位是治安官。奧恩斯洛人工作積極,效率也很高。
坑越挖越深,他們不僅每隔10英尺便碰到一個櫟木排,而且還碰到好幾層用船上的油灰(膩子)、椰子纖維和木炭鋪成的隔層。當時住在切斯特村並在奧·恩斯洛公司工作過的船上的木工拉姆·沃克對他的孫女科特南姆·史密斯夫人說過,他曾看到一蒲式耳接一蒲式耳的椰子纖維從坑內提上來。另一位目擊者的敘述則講到,從坑裏挖出的船用油灰足夠當地20座房子的窗戶上玻璃用。
在將近90英尺深的地方,奧恩斯洛的人們挖出了一塊奇怪的刻石,石料奇特,很硬,橄欖灰色,是一種與本地石材完全不同的斑岩。當時沒有人能翻譯那石頭上麵的奇特碑文。但在許多年之後,巴裏·費爾教授認為,那是古代柯普特人寫的一種文字,其內容是宗教性的記載。這又牽涉到認為櫟樹島“大錢坑”及其附屬工程是由來自東地中海的宗教難民創造的這種說法。另一位密碼翻譯家則認為碑文的含義為“40英尺以下埋有兩百萬英鎊”。持懷疑觀點的人則認為,這塊刻石傳到後來的一家探寶公司手裏後,原有的碑文已被後人覆蓋了。不幸的是,這塊刻石現在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