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無向後退了退。
凡是黑幫的成員沒有人不知道血鏢的毒辣,也沒有人敢親自挑戰這種暗器。
這種極為神秘,極為恐怖的暗器並不是空手發出來的,而是借助一個長得像火銃一般的器具。
賜天使顯然已等得不耐煩了,他向隨從小聲低語了幾句,隨後就見到幾個人抬著一個箱子。
賜天使墨眸裏毫不掩飾著閃著一絲陰冷,語氣又冷又傲,“烏寒江見過這玩意吧”。
他手裏托著一個用鐵鑄成的杆子,烏寒江瞟了一眼,臉上立刻覆上寒霜。
黃大福殺得正起勁,忽然望見烏寒江停下,也不覺好奇地看了看,“咦,看什麼呢,還不趕快殺”。
烏寒江勾了勾下巴,示意道:“看見了吧,那就是血鏢”。
原來擁擠的圈子,又緩緩地向外擴散,黑幫一眾自覺讓開一條空地,因為他們誰也不想被這個名為世上最毒辣的武器波及。
“死心吧,烏寒江”,賜天使很是自傲地大喝道,“血鏢的威力你是領教過的”。
烏寒江正對著“槍口”,用刀直指著賜天使手裏的長杆。
“不錯,我當然領教過,但我現在仍然活得好好的”,烏寒江語氣雖有些戲謔,但目中的神色卻越來越嚴峻。
“烏寒江你就嘴硬吧”。
“還記不記得我教過你什麼?”,眼看著賜天使微曲手指,血鏢發出在即。
黃大福摸了摸頭,趕忙思索了一下,“你說過破解血鏢的方法,好像是未發之時……對……對不對”。
他的話並沒有說話,烏寒江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他的胸前被血染得已經看不到肌膚。
黃大福見他的人雖然漸漸枯萎,但烏寒江的刀卻緊握在手,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賜天使,不,是賜天使手裏的那個長杆。
“發出來了,血鏢”。
烏寒江多想站起來,現在卻是已力不從心。
“看我的”,黃大福並沒有走過來,也沒有看烏寒江。
他的刀同樣緊握在手,刀鋒橫在胸前三分之一處。
他的眼睛直視著那個握在賜天使手裏的長杆。
“嗡”地一聲,血鏢發出來了,卻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個人,烏寒江臉上布滿了欣慰的笑容。
再一看賜天使手裏的那個鐵鑄的長杆,硬生生被利刃從中間劈開。
所有人都往後退,所有人也都不相信。
“霸刀流果然名不虛傳”,一個長老緩緩從賜天使身旁走了出來。
一眾黑幫份子不由自主都停了下來,就好像被一道禁令製止。
所有的人都在聽這個長老說話,這個長老走出來的時候被左右二個小卒扶住,他用竹棍在地上敲了敲,才勉強能站穩。
任何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個瞎子,任何人也都能無比明確的指出這個瞎子,沒有半點武功。
沒有武功的人還能讓人敬畏,那麼他其它方麵必然有足夠大的本事。
一個沒有任何武功,並且又什麼都看不見的人,還能讓黑幫這群凶徒區服,那這個人簡直有些可怕了。